大赦天下的詔令傳下,朝中不少人開始擔憂……李義府不會又回來吧? 流放李義府的時候,不少人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啊! 這道詔令透過三韓半島的北海道再傳到扶桑,李義府亦是狂喜,有種命不該絕的慶幸。 然而……沒多久扶桑都督枯莫離就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你不在特赦名單。” 李義府喜悅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不敢置信地瞪著大胖子枯莫離。 “不在特赦名單,是什麼意思?”他聲音艱澀地問。 枯莫離淡淡地說:“遇赦不赦。” 由大喜到大悲就在頃刻之間,人生就是這麼突然。 李義府狀若癲狂:“遇赦不赦?哈哈!難道我真的罪大惡極?陛下就如此厭惡我?” ……只是徇私枉法、賣官斂財、殺人滅口而已! “趙全,你好狠,好狠啊!何必如此趕盡殺絕?” 枯莫離皺眉,讓人把李義府拖走,冷聲說:“看樣子他不喜歡教人識字,還是送去挖礦吧!” 說完,枯莫離抖了抖身上的肥肉,露出憨厚的笑容。 與詔令同時送來的還有一封信,趙叔父的長女定親,他做兄長的要趕回去喝喜酒! 從一開始喊“兄長”,到後來變成“叔父”,這身份轉化枯莫離已經很適應了! 與扶桑隔著千山萬水的洛陽城,英國公世子李震聽說趙禧和王勃定親就坐不住了。 他趕忙來到趙府,認真地說:“當初在江東,我幫你一個忙。你曾說日後可以為我做一件事,只要不違背道義皆可,你還記得嗎?” 七郎:“……是有這回事。” 這種負心漢被舊情人興師問罪的感覺是咋回事? 李震說:“我家幾個郎君喊你作叔父好些年,兩家是通家之好。我想為小兒子求娶你家長女。所幸王家還未下聘禮,親事還不算。” 七郎皺眉:“已經卜了八字,他們兩個是天作之合,不好再反悔。” 李震抱著雙臂:“何以見得與我兒子就不是天作之合?” ……合八字的都是說好話,別以為他不知道! 七郎還是不同意。 李震惱怒:“原來堂堂華陽公說話不算數!莫非英國公府的公子,比不上河東王家的兒郎?” “唉!李大哥,咱要講道理!喜兒的親事已經定下,是你來晚了!”七郎連忙說,“你換個要求吧,合理的我都答應你。” ……又不是他自己要成親,舊情人搶親是幾個意思? 至於說李家公子和王勃誰更優秀。 王勃雖然不是王孫公子,但憑一篇《滕王閣序》就可傲視群豪。 王孫公子常有,而“初唐四傑”難得。 關鍵是喜兒已被王勃打動,他做老父親的總不好棒打鴛鴦。 李震沒有達到目的,惱羞成怒約七郎打了一架,結果被錘得青一塊紫一塊離開趙府。 李敬真在外頭等著,見父親揉著胸口走出來,小聲說:“爹自不量力,竟敢挑戰趙叔父……” “還不是為了你!”李震怒吼一聲,手中的刀已經飢渴難耐。 眼看一場父子相殘的悲劇即將發生,七郎追出來:“李大哥,有空再來活動活動筋骨啊!對了,你那個要求還是儘快提,這懸在心頭讓人提心吊膽的。” 李震哼道:“我偏不提,就讓你欠著!” “那行吧!小女要從益州天明村出嫁,你別忘了派人去送賀禮啊!”七郎揮手。 李震騎在馬上捂了捂耳朵,想裝聽不到。 “爹,要不我去送賀禮?聽說天明村人傑地靈……”李敬真雙目一亮。 趙叔父總會有同族晚輩,侄孫女也可的! 李震怒道:“你們兄弟都給我出海!不是說要去天竺立石碑嗎?沒立好不許回來!送賀禮的事,由你堂弟去!” 他的親弟弟,遼東都督李思文跟七郎是生死之交,由李思文的兒子去送賀禮最合適。 李敬真不能去益州,有一些遺憾,但想到能去天竺立石碑又很興奮。 管大叔說過,天竺有好些小國,公主全都能歌善舞! 見到他這樣魁梧俊秀的郎君,那些小國公主還不得一個個自薦枕蓆? 經過這樣一個小波折,王家終於到趙家下聘,把親事定下來。 王勃高興得手舞足蹈,像大熱天吃了片西瓜般暢快,又如喝了杯美酒般醉醺醺。 為此,還請好朋友們到酒肆一敘,今晚全場王公子買單! 李敬真也在場,他大著嗓門說:“王老弟,你要謝謝我!若非我遲一步去趙府提親,這門親事就是我的了!” 王勃微笑:“多謝李兄。” ……跟他搶喜兒? 哼哼,王勃很快就寫了幾首關於李敬真的詩,傳遍整個洛陽城。 他不敢辱及英國公門第,只是說李敬真像一頭裝狼的大尾巴狗。 一沒有指名道姓,二來又很寫實……李敬真雖覺得這幾首詩內涵他,還得誇王勃文采好。 這些小兒郎的鬧劇且不提,華陽公趙宰相上折告假,攜家帶口回益州天明村!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