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梅的行為,夏瑞熙心裡是有數的。這些日子,林輕梅變著法子的想和她、和孩子親近,以便趁機接近歐青謹。
一看見歐青謹做事兒,她就恨不得貼過去,和歐青謹一起做。
歐青謹給夏瑞熙梳頭,她湊過去笑話說他梳得不好,要接過梳子給夏瑞熙梳,夏瑞熙不鹹不淡地回了她一句:“女為悅己者容,夫君梳的頭,哪怕就是梳成了雞窩,他瞧著好看,我就喜歡。”
歐青謹挖了漂亮的蘭花回來,她說她在家的時候,也養了幾株好蘭,但沒有這麼好的,歐青謹沒搭理她,不知沒聽見呢,還是沒聽懂她的意思。
歐青謹要出門去打野味,她說她想跟著去看看山水,挖點蘭花,被花老虎嚇唬說有狼和熊瞎子,她才罷了。
儘管在其他人的配合下,採取了嚴密的一盯二防政策,歐青謹本人也很注意和林輕梅保持距離,但總歸比不上隔離遠點更安全,要是能想法子把林輕梅甩脫了,一勞永逸地解決掉就好了。
2010…06…30 16:44
第六章 扎籬笆
時間一晃,就快到達兒滿月的日子。山居的日子,雖然簡單輕鬆,但也枯燥,大夥兒商量著要好好辦一下,請鄔嬸子一家人過來吃飯熱鬧熱鬧。
歐青謹和夏瑞熙商量:“地窖裡的燻肉、風乾雞鴨鵝,每樣做一點,山澗裡有魚,我讓長壽去捉兩條,再去打幾隻狍子和獾,肉拿來做了,皮子最好,留著冬天給你制床褥子。獾油煉出來,是上好的燙傷藥,也要備著點。地裡埋得有幾壇酒,取兩壇出來大家樂和樂和。”
難為他想得比她還周到,夏瑞熙心裡甜甜的:“不要這麼麻煩了,做幾個小菜,就是咱們幾個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
“不行。”歐青謹牽著她的手認真地說:“我原想,孩子滿月的時候,不管是男是女,我都要好好地擺兩天的流水席。但現在情況這樣,不能大擺滿月酒,但我也不想太委屈了你和孩子。就聽我的安排吧?要不然我會難受的。”
夏瑞熙忍不住微笑起來:“不夠,我還會讓你更舒服。”他在夏瑞熙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說起來,我從來沒有覺得日子這樣難熬過。”
夏瑞熙忙問:“可是覺得這裡的日子太枯燥了?”也是,他一個年輕男人,見慣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此時讓他突然這樣閒下來,陪老婆帶孩子,果然是有點枯燥無味的。
“不是,我是說,不見到你,或者是你還沒生下孩子之前,我都沒覺得這麼難熬。”
歐青謹目光炯炯地看著夏瑞熙,見她還不明白,輕嘆了口氣,拿眼晙著她,輕咬了她的手指一口,順便舔了舔:“以前祖母去的時候,也是三年大孝,我怎麼就沒感覺到這樣難熬呢?我自今年春天以來,不得不經常洗冷水澡,要是到了冬天,我可怎麼辦才好?好像說,要是那個,經常洗冷水澡,太刺激了不好。”
夏瑞熙恍然大悟過來,少不得錘了他一臺:“你這個不安好心的,一肚子花花腸子的壞東西。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不正經的?”
“我就是被你勾引壞的。”歐青謹一把抱住她,兩人滾做一處,都有些氣息不穩。夏瑞熙敏感地感覺到他的身體起來變化,以往他可能都會盡量不讓她發現,但是今晚他卻絲毫沒有隱藏的意思。
歐青謹見夏瑞熙的耳朵可愛地紅了,不由心猿意馬,小聲在她耳邊說:“要不然,我們倆悄悄地守一年吧?只要不懷孩子,沒人會知道的。”
反正他那些叔伯弟兄,也沒幾個是真正守滿三年的。孝順這個東西,人活著的時候做才有意義,守孝是做給活人看的,對死人和活著的人一點意義都沒有。
夏瑞熙垂著頭推他:“不行,”至少現在不行,就算是沒有守孝,剛生了孩子,也必須兩個月以後才行。
歐青謹的臉一下子酸了,討好地道:“我只是,只是想問問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太不像話?”這算是一個大問題吧?
夏瑞熙見他失望的樣子,心裡想笑,故意板起臉嚴肅地說:“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那樣死板的人嗎?你是不是已經覺得我很死板無趣了?”
他都不在乎了,她哪裡會在乎?在她看來,這種事,親人去世的時候,心中悲痛,自然不會有那種心情,但悲痛過後,卻要正常的男男女女強撐著忍三年,實在是有違人性,沒有人道。
“不是,我沒有。”見夏瑞熙微翹著嘴角和眼裡暗藏的笑意,歐陽謹眼睛一下子亮晶晶的:“你其實不怪我?”
夏瑞熙微垂著頭說:“就算是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