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極只一抬步,不客氣的坐下,面面相對。
銀瞳坐到主上的左側。
樓不離笑著瞧瞧樓主與客人,嫻熟的泡茶。
“天生麗質難自棄,沒辦法。”修長的手指撫上自己的臉,被人一口喚出名字的花吟歌,大方的綻放一個絕美的笑容。
我擦,這臉皮,夠厚。
被那笑容炫了一下,相思暗自狂抽氣。
“再美也不及我家千雪。”甩個眼刀,紫極不買帳:“姓花的,你夠絕情,昔年七殤受難,也竟不去相助。”
“小紫,你錯怪我了,”手一滯,花吟歌隱去唇邊的笑,神色黯然,聲音輕輕的:“七殤出事前,我已閉關,直至三千五百萬年前才結束,若我知,又怎會棄之不顧。等我出來,一切已無可挽回。”
小……紫?
他也能預知麒麟王的出世麼?
心一驚,相思蹩眉沉吟。
樓不離的身子亦微僵了僵,隨即又斂眉,將沏好的茶一一遞至幾人面前。
相思拿過茶,慢慢的喝,也不說話。
“我只是想打擊你炫美的行為而已,”紫極嘆息一聲:“七殤之劫,是命數,誰也無法阻止,你無需自責。”
“七殤之劫,玄武之劫,命矣。”花吟歌沉了沉眉,面現戚色:“小紫,時期無多,我能做的,也僅是為你們分解雷蒂斯家的戰力,其他的,我無能為力。”
“如此,便好。”紫極深深的凝視一眼,達成默契:“明年七月時,雷風交給你,其他的,是我跟小千雪的事。”
“小傢伙,你的藥,有沒名字?”明白那一眼意思,花吟歌默默頷首,笑著轉向被護得好好的小傢伙。
“原本沒有,竟然你好奇,可以名為;惡魔之微笑。”掃一眼美得讓人沒話說的臉,相思糾結了一下,才隨意的丟出個名字。
天使,不一定是善良的化身;惡魔,不一定是邪惡的代表。
世間之事,從來不能看表面。
天使的淚,本該是純潔的,可是,那卻偏偏是魔獸的惡夢;惡魔的笑,本來該是恐懼的,可是呢,有時卻能令人安心。
相思本身不在意名字什麼的,只是想與其針峰而對。
“‘惡魔之微笑’,很貼切。”眉一閃,花吟歌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小傢伙,你的族人可還好?”
“很好。”想不明白那話的意思,相思平靜的回一句。
“銀瞳,這個交給你,鳳凰們也交給你管束,”紫極眼一亮,將粘在相思鎧甲上的銀色小房子取下來,丟在銀瞳鎧甲上:“小淚趕來到花城之前,你們別找我。”
“小紫,花樓除這相鄰的七間,其他地方你隨意,不會有人去打撓,到處有結界。”花吟歌執起茶盞,又漫不經心的丟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等小淚來後,我們再喝茶。”紫極略一頓,也不等懷中人有何反應,一掠拔起,爆閃著掠向門外。
想佔小主人便宜,也用不著這麼急吧?
銀瞳一側眸,瞅著火急火燎的主上,滿眼的無奈。
還真是恩愛。
“隨他,那兩小傢伙,一個比一個冷。”花吟歌露出一臉的興味:“銀瞳,你家小主人是男是女?”
剛至門口的紫極,猛的滯了滯。
“噗-”而剛舉著茶的銀瞳,一個沒留意,水箭狂噴,好在反應快,瞬間轉頭,避免殃及滿桌。
“你不是看到了麼?”抹一把水漬,銀瞳俊面泛紅。
“哦。”花吟歌忍著爆笑,淡淡的應一聲,視線則是盯著面前的牆,目送著旋出門外的九色彩鎧甲的少年狂奔。
我的娘!
那是什麼人,咋如此愛八卦。
狂抹了一把汗,相思見遠離了心才稍安。
紫極一掠至對面一條廊道上,衝開一道門閃了進去,又在時門後,灑下一片銀光,自己設下結界。
而那一間,亦也適才的茶廳相似,不過,那裡還多了一間用屏風隔出的套間,裡面是寢居之室。
紫極抱著人,繞過小廳,直撲內間,不容分說的藏於紫色為面的被子裡。
一年半,僅有一年半的時間,他只想天天這樣擁著她,陪著她,僅止而已。
沒有說話,紫極只是緊緊的擁著懷中的人,頭埋入冒著幽香的玉頸內,壓抑著心痛,貪婪的吮吸著清香。
他,不想離開她。
她又何不想與他共白首?
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