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脫離軌跡而失去重心的星星,開始以毫無目的方式,時快時慢,時上是下的在天空中橫衝直撞的盤旋。
銀光之內,與外面並無二樣,亦是一片虛空,只是那顏色比空曠中茫然一片的天空稍為濃一些,略略帶一點自然界各種系別的混合了的色光。
站在銀色之中,如置棉花團上,相思只覺身心都使不上半分勁兒,唯有那任那顆心隨著銀光移動而搖擺不定,胸中的酸味如海浪翻滾不停。
草他祖宗十代的,這活不是人能受的。
下次,她一定要將紫極扔進來嚐嚐。
被晃得七暈八素的相思,一路不停的狠罵不停。
“疾”,那銀光左衝右轉的無數遍,直至將整個玄武小島的所有地方輾轉過一遍,又疾射飛回到了原處。
“嗡”一至花島上方的天空,銀光猛然停頓住。
“呼”被置於中間的相思,被拋得旋了一下圈。
穩住腳,閉著的相思,只有“呼哧呼哧”大口喘氣的份兒。
而那團銀光在停下後,卻陡然開始以內眼可見的速度向中心收縮,每一次一縮就是幾百丈,轉眼之間,便從萬丈來寬的直徑,縮小到了十來丈寬,只是雖是在凝聚體形,而中間卻是一點未變,仍然是浩浩蕩蕩的似無邊無際。
銀光在縮小至十來丈寬時,並沒停止,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中心減少體形,又在傾刻間後,縮到了約有一個皮球大小,而光芒,也不再清淡,變得晃亮刺眼。
亦在縮成皮球大時,光芒又驀然一乍,一剎那間,刺眼的一團自停身處躥起,如火箭升空,一射衝上了九宵。
銀光一直衝一直衝,待到了某一處時,陡然一彈,徹底自虛空消失,再無任何痕跡。
而在銀光自花島上空消逝的瞬間,在玄武大陸北方的定海某一角中,幾乎不約而同的亮起了一抹銀光。
定海,是玄武大陸最北方邊緣的一處淡水海,歸屬於荒蠻之地,也是無邊虛海中的一處海域,海水寒涼,水中鮮少有魔獸,幾近成死海,而在一望無垠的海面上,除了零散的小島,卻有二處結界鏡面。
其中一處偏於近西方之處,結界是浮出天空中的銀光鏡面,而另一處結界,則是位於近南方,定海與虛海海面交界的地方,結界從海中冒出,高不過半丈,卻是一個圓形的球形,表面上常年流轉著一層帶著黑色的銀光。
因是荒蠻之地的邊緣,定海常年無人跡,而自第三代‘言,封印了沉淪之島後,更是無人問津。
年復年,月復月,定海在大陸的一角,自生自滅的演繹著季節的輪迴。
春往夏來,定海又迎來了一年的流金七月,更在夜往日來的不知不覺中,又度日到了以七為尊的玄武大陸認為最吉利的一天——七月初七。
太陽已經行至西方,海面上染上了點點霞紅。
突的,那一團球形結界表面驟然一動,帶著黑色流光的銀色,彷彿是見到洪水猛獸,自頂端向著四方一收,露出片空白。
而在帶黑銀色流光退散的瞬間,一團耀眼的銀光,自空白處一跳而出,呼嘯著彈到了定海上空。
銀色光團一出結界,結界的表面流光又猛然一合,再次融合成球面,而那銀光閃出的瞬間,也是花島上空銀光隱現的瞬間。
耀眼的一團彈到高空後,並沒有停止,而是如流星一般,狂飈著射向了遠方,只在虛空中留下了一點光芒軌跡。
如在花島上空一般,那一團銀空在茫茫空中東折西轉的繞轉了無數彎道,自北到了南,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