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掐,但後半部身子還可動的沙飛,在眼睛在能視物的時候,一隻帶著尖尖趾甲的前足,卻是陡然一揮,踹向了相思,火焰隨之“呼”的閃動。
不見棺材不落淚,他以為還有反抗力?
這種情況還想踢她,肯定是被她所用的,銀瞳那帶著精神攻擊的一招技能給弄的失去思考能力了。
“還這麼兇?”相思略一側身,捉住沙飛的右手用力的一收緊,意念一動,左手銀槍收回,閃電般的抓向沙飛踹來的前足。
“吱!”那蔚藍色的五道細索深深的內陷,以至索與索之間鼓出了道道肌肉團,沙飛吃不住,如出尖銳的叫聲。
“啪”相思的手,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沙飛足掌上的腳踝處,五指瞬間再生出五道細索,綁住了那粗粗的腿,在束住時,陡然的用力一捏。
“咔嚓”,脆響之中,那一隻獸足的掌與腳之間的部分軟軟的成了一團。
“吱——”長長的尖銳叫聲又起。
“痛不痛?”相思收了左手,右手略略一放鬆。
急促的呼吸聲中,沙飛在瞬間停止了痛嘶聲,緊緊的閉上了嘴,只有磨牙聲陣陣,那身子卻是禁不住的顫抖,黑色的火苗隨著那獸體的擺動,在左右飄晃時發出“呼呼”音。
突然的,空中就只有呼吸與火焰閃爍聲。
綿綿雨線密集如簾,迷濛了天空,可仍然遮不住修煉者的視線,巨大的一團黑色,浮在船頭之上的地方,雖然不是在高高的半空中,但在那亮如白晝的燈光側照下,刺眼而清晰。
此情此景,令那在視線所及的範圍內船隻上的觀望者,驚了雙眼,最近的,感受著那並沒有因為冬季的寒冷而減弱的灼熱氣息,心頭卻陣陣發涼。
遠遠的空中,有點點等階的顏色,各階的不同色彩團散落在雨中,如彩色虹燈在雨中明明滅滅的閃爍,卻是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在離近。
“不說話?”等了片刻後,浮在沙飛脖子一側的相思,伸袖子抹了抹兩隻眼睛上的水珠,手中略略又用了點力,笑眯眯的:“這麼快就啞巴了,剛才是誰說要將我們這小船上的人一個不留的全殺了來著?”
“嗯——,哼!”沙飛情不自禁的低低的痛嘶了一聲,又恨哼了一下,兩隻籃球般大的眼裡盛著無邊的殺氣。
還敢跟她拽?
都不知道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麼?
“嘖嘖,這嘴還真硬,”相思讚揚的瞅了瞅沙飛,笑得更歡:“雖然你長得不怎麼樣,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你全身是寶的事實。你的肉美味養血,血可制養顏之藥劑,鱉殼、骨、與甲趾可煉器,作用如此之多,你說,我該從哪裡下手呢?”
“剝皮、除殼、剁足、剔肉,先做哪一點好?或者,你可以挑一種你最中意的,”撫下巴,似沉思又似商量般,回視了那側視著自己的一隻眼,又拍拍小胸口:“你放心,我出手速度很快,保證將痛苦減少到最低,就像剛剛一樣,所以,你要對我有信心。”
她說的雲淡風輕,沙飛的身子,一秒比一秒抖得更劇烈,那雙眼中多出了一絲絲的紅色。
“你敢!”沙成卻在霎時黑了臉,身形陡然一動,繞出一個弧度,避開了石痕,一片片橙色如網撒了出去。
“與你何干?你急什麼?”石痕微微一滯後,橫切著步伐,身子又一次擋住了沙成,橙色玄力如電,以橫衝的方式,向前撞了過去。
“嘭呼——”沙成撒出的片片橙色,被攔腰一撞,生出一聲碰響後,折成一個圓弧形,呼嘯著散開在空中。
“噝——”一點穿破空氣的聲音,最前面的一道橙色,只略略的偏了點方向,仍然向著黑色一團旁的藍影狂罩。
力未到,勢先至,陰森森的殺意,令人如置刀陣中,遍體生寒意。
“小心!”三聲提醒聲再次響起。
帶著擔心的呼音起時,船頭的黑曜縱身離了小船,飄向了空中,石痕只提醒了一句,並無其他表示,蘭西飛快的一拍出一道玄力,轟向空中襲向相思的橙色。
想殺她,可他難道不知,她手中的是誰?
沙府的公子,可不是最好的擋箭牌麼?
既然有現成的擋箭牌,這種時候當然要派上用場了。
看著臨近的一片殺意之招,相思忽的一旋身,轉過了九十度的角,“呼”,黑色火焰爆閃著在空中同時轉動後,沙飛的魔獸體,移動了她剛剛站立的地方。
在這一瞬間,蘭西收回了手中的力量,黑曜亦停下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