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一急,額間滲出細細的汗層。
挑戰,竟只要挑戰那位最年輕的帝階慕相思麼?
第三重臺上,擁有王階火焰,除了木輕風外的四人,明明滅滅的目光閃爍不停的斜掃過金目一番,不由得又將視線投向四方,尋找那位目標人物。
那最上一層的圓形檯面上,一身白袍的木輕風站在西北方向,緊挨著他的是西方處,站著的是一位年約二十四五,紅髮飄揚,一身淡紫的嬌俏女子;近西南與南方相雜的角中的是一位面相較老,約近三十的錦袍男子。
而在東方的地方,相隔不遠的站著兩位外表年齡約二十七八、一綠一藍袍,皆是黑髮黑瞳的男子。
沒來麼?
藥王城的城主都來了,怎麼會不見那人呢?
四雙眼睛如掃描器,掃過全場,卻是都未曾見那一夜成名,如今已經老幼皆知的人物,四人又將目光投向了坐在主臺上的藍天身上。
這一場,小丫頭是戰還是不戰?
小丫頭既然易裝改面,必有不願為人知的理由,現在可如何是好?戰,那改裝也就沒了意義,不戰,則顯膽怯。
木輕風深深的擰起眉。
那一杯添料茶水,早已收服了他,此刻,木輕風是真的有些擔心。
這戰,不應也罷。
但願小丫頭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
不過一剎那間的愣神,藍天用餘光掃了眼北方,心中便有了決定。
“金目城主,你的這份挑戰,慕相思確是無法應承,尚請閣下見諒。”不再遲疑,藍天揚聲而起,聲音響徹會場:“我那小孫女相思丫頭才至器王城,便接下了一份煉製解毒神丹的重託,事出緊急,已於前晚開始閉關煉藥,至少要明晚的後半夜才能完功。”
拒絕?
一瞬間,滿場驚醒。
如此最好。
避一時風頭,可省卻往後的麻煩。
來如意巡過全場一眼,掠過北方時,投下深深的一瞥。
代她拒絕了?
他們,可是不想她因此而帶來諸多的麻煩?
一瞬間,感動,自心底如泉水汩出,暖意溢了滿心滿眼,明白了那一份深意,相思抬眸,深深的看向了西方的的席。
拒絕麼?
真不是同一人嗎?
“金目雖是在冰海聞得大陸盛傳,而特赴這一場百年大會,慕相思閣下既然未至,那麼,”金目凝眸,視線掃過西方、北方後,凌然一喝:“百年之後,金目再與慕相思閣下一決高下。”
?
一瞬間,滿場之人腦子中閃過各種猜疑。
同一刻,整個會場再無聲音。
他真要揪著不放?
藍天、來如意心一沉。
“既無人能與我一較高下,金目留之無益,這大會甚是無趣,棄權也罷。”金目視滿場若無物般,從懷中掏出一塊小小的玉牌,用力一彈,飛射西方主評臺。
棄權,可交出號牌,而扔號牌,則不僅是對主辦者與所屬的不敬,亦是對所有在場之人的輕視。
而那塊被彈出的玉牌,在離了金目之手後,已如火箭升空,在轉瞬間射到了高空,在寂寂長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向著圓形臺的邊緣飛去。
扔……扔了,竟然真的扔了?!
一剎那間,偌大的會場中,人人臉上滿滿的是不可致信的表情,全部爆睜了雙眼,死死的盯著了空中耀著光芒的那一點,而周圍的空氣,也在瞬間停滯了般,感覺不到流動。
靜,死一般的靜。
他?
三層臺上的一人,瞪直了雙目,呼吸瞬間變得急促。
挑釁!
這是對器王城的挑釁。
一瞬間,一股怒意如霧橫出,躥上了西方主區之上空,片片淺藍、蔚藍、橙色、赤橙色如彩虹乍現,一雙雙手泛起濛濛光芒,對準了空中那一點光芒。
得寸進尺。
容他忍他,卻如此欺器王城。
來如意的臉色,瞬間黑得可擠出濃墨來。
不過如此。
“百年之後,希望慕相思閣下不再閉關,也希望各位不再阻止。”金瞳淡淡掃過全場,無視所有人的表情,金目亦舉步而動,向場外行去。
冰海欺人太甚。
藍天一沉臉。
靠,他什麼意思?
真當器王城無人不成?
“金目閣下,你當沉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