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響,空中的越北,連哀嗷都來不及發出一聲,渾身的骨骼盡碎,軟綿綿的身子飛向了朵兒身後的數人。
“將這個連同沙府的人,全部丟到外圍去,生死看他們的造化。”朵兒優雅的收回腿,輕輕的咐吩身後的人:“辦好事兒後,你們就守在鷹不歸谷外面,有人來時發訊號。”
“謹遵大公主之令。”沒有任何遲疑,緊跟著朵兒的幾位,拎起越北,飛落沙化眾人身邊,各自撈起兩個暈迷著的人,飛快的撤離。
大公主?
鴛鴦洲的大公主,蘭西的姐姐?
“那個,你是蘭西的姐姐?”等人去後,相思兩隻烏溜溜的眼就瞅向了朵兒:“蘭西還在不在鴛鴦洲?”
認識妹妹?
“你認識小蘭西?”心中越來越奇怪,朵兒眼中一片疑問:“蘭西在斷雲崖裂縫合閉後,已經獨自離開鴛鴦洲,正在尋找失蹤的慕相思,你們是朋友?”
呃,可憐的蘭西。
找不到銀瞳,肯定很急吧。
兩人才剛見面就分散,真是悲催的娃兒。
“現在不是,”相思為自己要說謊而表情訕訕的:“慕相思讓我想辦法捎個信兒給她,讓她不用擔心,器王城的煉器師大會時,她會出現。”
嗚,她不是故意要說謊的。
為了不洩露身份,她是被逼的。
相思鬱悶的直捏自己的鼻子。
“好,我一定傳達給蘭西,讓妹妹去器王城等候。”朵兒面上頓然一亮,呈現喜出望外的神色:“蘭西自慕相思失蹤後,一直不見笑容,如果聽到這個訊息,一定會開心。”
她做了啥?
竟拋下蘭西一個人獨自擔心。
早知道,她就留下銀瞳在外面了。
相思內疚,內疚的有想敲自己腦袋的衝動。
“小梨落,你認識慕相思?”念兒見相思沉吟不語,小心翼翼的開口,眼中有擔憂、有驚惶:“她還好不好?有沒受傷?沙府、凌風堡追殺的人,有沒找到她?”
奇怪,為什麼這個念兒這麼關心她?
她不認識這號人。
這個男子很像女子,但以君臨對她那沒見過面的母親的愛護程度,應該不可能允許其離開嘯月堡,這個人就不可能是她老孃改裝而成。
而且,如果她那位母親要改裝而行,君臨自己不在旁陪著,也應該不會許一個男人單獨陪著。
只是,為啥就這麼親切呢?
還是她太想念有母親疼愛的感覺,所以,在接近每一個心中有善良的人時都覺得親切?在靈脈中,覺得白冰很親切,現在又覺得念兒也很親切很溫暖?
應該,可能就是那麼吧。
狐疑的將念兒打量了數遍,相思否決了心中的猜測。
“我們是同出一個師門,肯定是認識的,她現在很好,平安無事的在閉關修煉。”跟曾經在換女裝時一樣,又用同門作掩護,卻還是禁不住好奇:“你很關心慕相思?可是,為什麼我沒聽她提起過有認識嘯月堡的人?”
沒提起過麼?
如果真是她的孩子,應該會在聽到她的名字後,去嘯月堡找她吧,她用的是真名,她的孩子應該會知道。
兩地茫茫,她的寶貴兒即使天賦再好,應該也不敢獨身來沉淪,也許,這個真的只是同名同姓的孩子而已。
一想到兩地之隔,點點失望,慢慢的湧上心頭,念兒頹然的低眸。
“確實是不認識的,”見念兒不語,金召接下話頭:“是我們的新夫人,聽聞小姑娘的名字,說有可能是舊識,想見見。恰好我與念兒兄弟二人也想遊歷大陸,便請示大哥出堡,一邊遊歷一邊尋找人。”
金召語氣平靜,敘述無波,短短的幾句,便將一切解釋清楚,即不顯突兀也不顯親近。
君臨的兄弟,這位果然不是她的娘。
聽名而動心,她那位母親,應該如她一樣,從來沒有捨棄過心中的那份牽掛。
如此,她放心了。
至少,現在她不用擔心,將來踏上嘯月堡時,母親已經不記得她,更不用擔心,母親會不認女兒。
“其實,嘯月堡主夫人也不必尋慕相思,等沉淪各方勢力上嘯月獻寶提親時,她也會去拜訪夫人。”心中一塊大石放下,相思覺得眼前一片開闊,彷彿天在這一肯間變得更高,地更寬。
“真的?”念兒突的又生出幾分希望:“她會去嘯月堡?”
“真的,那麼熱鬧的事,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