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已經掀起來了。
摔得確實很嚴重,膝蓋上整快皮都蹭掉了,皮肉外翻,鮮血淋漓,上面沾著細細碎碎小石子、灰塵,裙子裡側已經被染紅了,只是還沒滲出來。
“這麼嚴重!”高山嚇了一跳,當時只是覺得痛,沒想到摔得這麼可怕。
阿瑟眉頭蹙得更緊,緊緊地盯著她的膝蓋,手上還保持著提著她裙子的動作。
高山覺得這個姿勢實在不太和諧,正打算著怎麼開口解釋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但其實還好的傷口,阿瑟已經直起身了。
他道:“傷口還好,走吧。”
高山整顆心瞬間石化,然後破裂,劈里啪啦碎一地。
他說……什麼……
還好?
回去的一路上高山都黑著臉,半句話都不講,本來打算問的一些問題也生生憋在肚子裡了。
她就那樣瘸著腳,跟在阿瑟後面,走到旅館。
上樓梯的時候每次膝蓋一彎曲,她都能感覺有血從傷口裡面冒出來,如果不掀起來看也就罷了,不知道的話還可能沒覺得那麼痛,該死的傢伙沒打算做些什麼的話掀她裙子幹什麼!當傷口好看是吧!
阿瑟推開門,高山哼哼唧唧地立馬往椅子上撲過去。
痛死她了!
她冷冷地瞪著阿瑟,看他還打算做什麼,就見他走到他平時做實驗的地方,然後開始鼓搗起來他的藥瓶子。
她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盯緊了他。
阿瑟左手修長的手指夾了幾個褐色的瓶子,右手拿著夾子棉布,然後向她走來。瞥了一眼高山不善的臉色,阿瑟輕哼了一聲,輕輕掀起了她蓋在膝上的裙子。
高山傻在原地。
走回來的過程中裙子黏在膝蓋上,細碎的棉線有一些埋進了傷口裡,跟那些翻起來的嫩肉絞在一起,掀起來的時候整片裙子都染紅了。
高山痛得齜牙咧嘴。
阿瑟平靜地看了一眼她臉上糾成一團的表情,已經完全沒有當初剛恢復記憶時的冷靜、果斷了,現在的她跟恢復記憶前一點差別都沒有,可是當事人卻好像並沒有發覺。
“你這樣的情況持續多久了?”他問道。
“估計從兩個小時前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膝蓋已經成這樣了。”高山斜眼看他。
手上動作停頓了一秒,阿瑟才繼續用沾了藥水的麵糰輕輕地將膝蓋上面的髒物清除掉,他抬眼看她,“我說的是你現在的這個狀態,你不會忘記了,你還是娜塔莉吧?”
“我當然記得。”
阿瑟將清洗的藥水在膝蓋上,然後高山就嘶嘶叫了起來。
“娜塔莉會這種反應嗎?”
高山嘶嘶的聲音瞬間停止。
是啊,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啊……
她呆呆地望向他。
阿瑟用繃帶兩下處理好她的傷口,站起來俯身看她,“看來你的確出問題了。”
“下午的研究耽誤了些時間所以才沒來得及叫你回去,你現在的變化不在我的當初對藥物的預計內,我需要一些時間來研究一下。”
她就發現這些天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了,明明不想那樣表達的很多事情都不由自主地擅自以另一個性格做主,果然副作用的影響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她問道:“能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可能造成的因素有很多種;不過我猜測最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