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錯,說到底,完全是你自己身體原因。當然,士兵隨意處理你這種情況的確存在考慮不周的錯誤,這點我自會懲罰,除此之外,我救你以及這幾日的照顧也足以彌補你受到的不公待遇,那麼你還有什麼話說呢?”
慄白淡淡地看著她,聲音波瀾不驚。
高山雙手還在慄白腰間,看起來奇怪地很,於是她默默地鬆開,後退一步。
“我沒有什麼話說,你應該會公平處理這個事情。剛剛是我太激動了,對於你救了我這件事我絕對是心存感激的,我只是,我只是……”她低著頭。
“什麼?”慄白聽不清她後面的話。
“那我先去收拾東西了,祝你身體健康事業有成。”高山輕聲說道,後退,輕輕鞠了個躬,以表示對他這些天照顧的感激,然後再不看他,轉身進了房間。
留下慄白一個人站在院子裡,臉色不善,烈日炎炎,竟烤得人心煩躁。
高山被趕出來了。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竟然會覺得好孤獨。
慄白的確做出了他所認為的最大補償,不僅給了她一張身份證,還給了她一些錢,最重要的是居然為她找好了一戶可以託付的人家。
不能說他不近人情了,可能是她當時那番話給了他啟示,覺得不能隨便處理任何一個人,所以才費了些功夫吧。
好吧,她應該感激他,雖然抱不成大腿了。
有了身份證,有了錢,甚至有了收留她的地方。
但她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因為她手中的地圖她完全看不明白。
有人疑問了,不是有嘴嗎,難道真蠢得連問路都不會啊。您真是冤枉她了,她真問了,可結果更糟,不信請瞅瞅:
“大叔,我能問一下,這個地方怎麼走嗎?”某山拿著地圖,面帶微笑,禮貌問路。
“我看看。”某大叔端起地圖,對著太陽,眯眼瞅著地圖上的紅點,“你說這裡啊,茨威鎮,不遠,就在位一城裡,順著南方直走,經過卡拉山,在索爾圖斯附近你就能找到了。”
“謝謝大叔,那請問這個位一城,還有索爾圖斯又在哪裡?”某山繼續不恥下問。
“位一城你都不清楚?那田盯大道呢?還有裡澤湖?”
“大,大叔,我對這裡不太熟悉……”
“老闆,打擾一下,田盯大道在哪裡?”
“在費坎基斯附近那條貫通南北的貨物之路就是。”某老闆看著對方一臉茫然的樣子,善意地補充,“如果不清楚,丹那那裡有一排很有名的風車,順著走就能看到了。”
“……”
“小、小哥,請問沙里港口怎麼走?”
“在安布漁村,那裡的海產非常有名,還有美女也是一等一的喲。”
“……能具體一點嗎?”
“從德爾加達斯基坐462路輪渡就能到,要是不嫌麻煩,其實傑貝爾那邊有一條捷徑,就在巴菲鐵路旁邊……”
“……”
某山一臉憔悴,覺得心好塞。
在問了好幾個人不僅沒問到具體路線反而扯出了更多莫名其妙城鎮名字之後,高山決定先緩緩,等先了解了這個國家大概城市之後再繼續走。
如果真照著這樣的問路方式走下去,那麼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到達,而且慄白給的錢也只夠用一陣子。
幸好這個地方的貨幣夠簡單。
幸好用得還是英語。
幸好她上輩子是個學霸。
總之,她該感恩了。
於是我們感恩的學霸同學,花了一點點錢僱了輛人力車,滴溜溜地拉著她到了附近一個叫做蓬塔的小鎮。
路上她一直擔心拉車老伯突然體力不支猝死,幸好老伯身體健康,雖然辛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