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能算是洋人,而老牌列強的眼裡日本就是一個小暴發戶。當然在英、法租界內日本人雖不招人愛,但是待遇卻比中國人要高多了,不過在西方人的眼中日本人與中國人單純從長相上還真的不好區分。
楊洪森入馬會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為此他願意支付十塊銀洋的高昂入會費,為了入會他可以容忍康利剮了他三百銀洋。
“你看,我說的不錯吧,這裡是全亞洲最好的馬會。”
“的確不錯,有什麼好介紹嗎?”
“我認為第二場了黑色之星不錯,他在歐洲可是取得過不俗的戰績。”
楊洪森微微的笑了笑,“我親愛的朋友我還是看看再吧,那我就先下去了。”康利跑下看臺不停的向騎手揮舞著,據說他因為迷戀一位婦人而來到上海,為了女人他可沒少花錢,而在中國這片神奇的土地上,他找到了一條穩定的生財之道,如果只是維持一般的生活水平的話,這筆收入已經完全足夠了,但是他有了一個好賭的習慣,尤其是好賭馬,只可惜他不是‘馬神’。
楊洪森不喜歡賭馬因為他不會,他盤算著如果在這裡發動一次襲擊一定能轟動全世界,而他的挺進社會比塔利班還要出名。當壞笑著轉過身的時候,兩位警衛正站在他的身後。
“先生,請您從這邊走,我們這裡不歡迎中國人。”
楊洪森冷笑著拿出了他的護照、會員證。
“對不起,阪本先生,希望你在這裡過的愉快。”警衛將護照、會員證交還給楊洪森,並極其友善地向他指點了休息室的方位,楊洪森給了他們一個一英鎊小費微笑著走開了。
在休息室坐著的婦人,他們都在相互攀比著頭上的帽子和手中的扇子,當然一個黃種人的出現多少讓她們有了更多的談資,坐了沒有過多久,康利就來了,實際上在馬會找一箇中國人不是一件難事。
“嗨,我的朋友,在這裡。”
“啊,我的朋友,你真的會找地方。”
“你的黑色之星怎麼樣。”
“實在是太糟糕了,也許是長途遠行的緣故,他的氣力不足,被遠遠的甩了後面。”
“不必這個沮喪,先喝懷咖啡,然後我們去買上一場,我保證你會贏了。”楊洪森神秘的笑了笑。是的,當然會贏,賭馬,不能光看馬、騎師,重要的是有沒有內部訊息。
楊洪森付了茶點錢,另外把那幾位女士的用度也一起結了,並給了侍應二英鎊的小費,看著楊洪森充實的錢袋,康利後悔極了,入會時應該另索要一些英鎊,這樣他又能賭上兩把了。
“不會吧,我的朋友,你要買那匹沙地玫瑰,還押上了三百英鎊,那可是一匹很爛的馬,我認為你買玫瑰,還不買那匹極速閃電。”
“好了,我的朋友讓我們坐下來,如果贏了話我分你一半的獎金。”
賭馬的確是一種足以讓你心血管暴裂活動,尤其是在你下了重注的情況後,即便是已經知道了最後的結果,楊洪森還是緊張了一把。
出欄後沙地玫瑰位於中游,不過隨著程序的繼續沙地玫瑰不斷的超越前者後,這讓很多人的都大跌眼鏡,而康利都激動了站了起來,雙拳緊握不停的喊著馬的名字。
賽馬場響起一片歡呼聲,康利使勁的抱著楊洪森搖著,“我的朋友,贏了,贏了,你的怎麼做到的。”
楊洪森聳了聳肩,“我的朋友,讓我告訴你吧,賭馬是要靠內部訊息的。”
當然康利並沒有把楊洪森的話當一事,他關心的是這個‘朋友’是不真的分一半的獎金給他,那可是一大筆錢啊!的確是一大筆,心痛的楊洪森想抽自己的嘴巴,但是他還是一臉不在乎的將一半的獎金分給了康利,康利假意推讓著,最後在楊洪森的強烈的要求下,他才勉為其難的收了下來。
英國紳士的虛偽讓楊洪森都想吐。
康利到是極其慷慨,彷彿是他贏了馬,在休息室他請所朋的人都來了一杯。贏錢的興奮讓康利把楊洪森這個真正的贏家給冷落在了一邊。對於楊洪森來說,贏錢不是目的,只要功課做足天天都能贏錢。看著得意忘形的康利,楊洪森轉身準備離去。
“祝賀你先生,你的眼光真的獨到。”一位漂亮的洋婆子走過來。
“在下阪本徵四郎,不知小姐您的芳名”
“你可以叫我羅莉婭。”
看她用扇子半遮著臉,斷無與他握手的意思,楊洪森很無趣把手插進了自己的口袋。
“託你福我小贏了一把。”說著合起扇子在楊洪森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