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抬愛!”眾將皆舉杯一飲。唯獨張遼絲毫不動。
“尖遠?”曹操一愣,隨即笑著說道,“今日乃喜慶之日,文遠勿要掃興啊!”
“今日實乃主公喜慶之日,然”卻是末將大悲之日,再者,末將數次與主公為敵,於公於私,末將亦不得飲此杯!”
“哼!”臧霸身後孫觀瞪眼說道,“主公之令你也敢不從?莫非是身懷異心乎?”
“非也!”張遼猛得站起欲做辯解,卻見曹操一擺手,大笑說道,“文遠不必如此,下邳之事宣高已如數向我稟告,文遠乃忠義之士,為此,操獨敬你一杯!”說著,對著張遼舉起酒杯。
“末將何等何能”見曹操如此,張遼有些詫異又有些惶恐,詫異曹操身為主公竟走向下屬敬酒。惶恐便是他自來崇尚忠義事主,曹操的這番做法實是張遼有些承受不住:沒看到帳內的眾將都用複雜的眼神望著自己麼?
“主公抬愛,末將愧不敢當,唯有以此生以報主公厚恩!”說罷,張遼朝曹操一敬,大聲說道,“此杯當是末將以敬主公有是!”
如此一說,不說別人,曹洪望向張遼的眼神亦是和善了許多。
“哈哈!好,你我同你飲此杯!”曹操大笑著一飲而盡,暢快說道,“痛快!”停頓一下,他一抹嘴角酒漬說道,“今日乃喜慶之日,我等勿要存上下之念,你等乃我曹孟德至交,我曹孟德亦是你等至交,今日我等不醉不歸
曹操話還沒說完,左手首個便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爹爹,鈴兒要那個,”
在曹操愕然的眼神中,江哲一臉微笑得抱著女兒,懷中的鈴兒小臉上亦是洋溢著喜悅,一邊拽著父親的衣衫,一邊用小手朝著面前的桌案指指點點。
“好吃麼?”江哲微笑著問拜
只見鈴兒沼鄭眼,展眼說道,“恩!”
忽然感覺身邊很靜,江哲環視一眼四周,見帳內眾人皆是望著自己。納悶說道,“你們”為何都這麼看著我?”
以曹操為首,帳內眾人鬨堂大笑,劉備舉一杯起身說道,“我等恭賀司徒乃得一女!”見兄長如此,兩邊的關羽張飛亦是起身。
望了劉備一眼,曹操大笑說道。“不如我等同敬守義一杯,如此乖巧之女,操甚是心慕,不若守義分操一半,可好?”
“分你一牛?”江哲望了望懷中的女兒,又望了望曹操,顯然有些不明白。
身邊郭嘉笑著搖搖頭,輕聲對主公說道,“算來,主公之二公子,怕是已有一歲之齡了吧?”
江哲心中猛然醒悟,而曹操卻是訕訕一笑,勸眾將飲酒。
有了江哲這一緩衝,方才臧霸等四人與張遼的關係亦是緩解了幾分。但見砒籌交錯,好不熱鬧。
徐州啊!終於打下來了!望著帳內的眾將,曹操心中欣慰,待一轉眼望見逗著女兒玩的江有心中亦是大嘆。
守義真乃天下少有的實誠之人”就算是往日素有怨仇的呂布,守義亦是好生對待其女,將她視若親生。如此賢士,恐怕天下間不出十人”
望著那江鈴兒被她父親逗得咯咯直笑,曹操面上一笑,乃起身復坐與江哲身邊,對江哲好生好氣說道。“守義,還記得當日在許都之事否?你娶蔡公之女時操所說,”
“不記得!”江哲沒好氣得母道。
“額?”只見曹操面色一滯,身邊的郭嘉卻是嘿嘿一笑。
“奉孝方才壞我好事,當是可惡!”曹操“震怒,說道,“當罰你三杯,責你多嘴之罪!”
“如此之罰,嘉實心甘!”郭嘉笑著連飲三杯。
“真不記得?”曹操好似想起了什麼,嘿嘿一笑,喃喃說道,“唉,曹某早先還令人備有八百千錢,欲給家人作迎娶側室之資,嘖嘖嘖”
好你個曹孟德,太可惡了,不就是問你借錢取糜貞那丫頭麼咳!江哲咳嗽一聲,亦是喃喃說道“哎呀哎呀,這裡風好大,聽不清啊聽不清,”
“噗!”郭嘉一口酒猛得噴出,連連咳嗽。
“嘿!”曹操啼笑皆非,失笑說道。“這可是你當日親口許下的,言出必行、一言九鼎的守義,亦欲失信於操乎?”
“非是如此”江哲揉揉鈴兒的腦袋,湊到曹操耳邊悄然說道。“若是她真是哲之親女,便是應允孟德亦無妨,然此乃是呂奉先臨死之託,我又豈能橫加獨斷?對她。我唯有視其於親生,至於其他事。便叫她長大之後自行處置吧,再者,”他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你我乃多年至交,豈用聯姻?”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