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呂布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些許小傷何足掛齒?恩……今日為何不見公孝?”
“這……”見呂布提起高順,張遼有些猶豫,“公孝引其旗下陷陣自往山上紮營去了……”
“什麼?”呂布錯愕地說道,“為、為何?”
看了一眼呂布,張遼嘆了口氣說道,“莫非奉先忘記了前日之事?”
“……”呂布猛然醒悟。
原來呂布前日敗退後回到軍中大營,一肚子的怒火無從發洩然看見了高順將火氣盡數發洩到了高順身上。
還質問高
與江哲私通……
回想起那日高順漲紅著臉著沉默著,但是眼中的憤怒讓呂布也為之心驚,呂布從來沒有見過高順這般。
公孝……呂布暗暗嘆了口氣,對張遼說道,“江哲本事不小,十日之期一過,日後我等如是再見面,就怕要在戰場之上……”
“奉先……”張遼只能嘆息,心中說道,如果那日你不逼迫公孝事情也至於如此……不過歸根究底,只能怪你為了李肅那五千西涼精兵,傷了公孝了心……
公孝一直在等你下令誅殺李肅,為建陽叔報仇啊……
“轟轟……”
看著張遼一臉頹意呂布深吸一口氣說道,“文遠且真信我方才所言?哈哈!我呂奉先豈有攻不下的城池?”
“唔?”張遼忽然臉色一變,好聽到了什麼。
呂布取過方畫戟,撫摸著畫戟說道,“待明日,令麾下將士飽食,與江哲再分勝負!若攻不下許昌便不……”話沒說完,剛才的那種轟轟聲好似越來越響或者是越來越近?
“什麼聲響?”
“我也不知!”張遼也是一搖搖頭,正要喚個人進來詢問一番忽然一名傳令兵匆匆跑了進來,一臉驚慌地對呂布與張遼說道“主公、將軍,不好了不好了,水……水……”
“胡些什麼!”呂布皺著眉頭哼了一聲。
“水?”張唸叨了一句,忽然臉色大變,猛地跨出營帳,隨即便是他的一聲驚呼,“啊!”
呂布心中頓時一緊,連忙提起方畫戟奔出大帳,失神地看著遠處山腳下白茫茫一片,水勢普天蓋地掩來。
“江守義竟敢掘開潁水?”呂布又怒又急,為了隔斷兗州與許昌的聯絡,呂布是將軍營設在兩山之腳,官道之上,地勢不可謂不低,如今……
“啊……”
“水……水!”
越來越多的幷州兵與豫州兵發現了遠方的水勢,營地中頓時如炸鍋一般,沸沸揚揚,有不少的豫州兵甚至立馬奔出營地,逃生去了。
“江哲……你好狠……”呂布雙目瞪出,看著撲天而來的水勢不知所措,慘然地看著麾下士卒顧自逃命。
呂布到許昌之日,正是李儒攜帶百姓入許昌之時,但是許昌外還是有不少散居的百姓,這是呂布去“買糧”時所知曉的,正是因為有這些百姓在,再想著江哲的為人,呂布才沒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潁水……
“假仁假義……假仁假義!”好似被江哲欺騙一般,瘋狂朝著天空大吼著。
“奉先!”張遼一臉焦慮,一拉呂布說道,“此必是許昌用謀,而後必有追兵,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走?”呂布一愣,指指快到眼前的水勢,慘笑著說道,“三萬幷州兵,洛陽一戰、兗州一戰、許昌一戰……丁建陽留與我的幷州軍如今再也無了……”
“奉先!”看著呂布頹廢的樣子,張遼用刀柄重重一砸呂布胸口,頓時將快好創口砸出血漬。
看著呂布錯愕的眼神,張遼怒吼說道,“當日單身面對數百蠻族騎兵的呂奉先何在?!當日在虎牢關力拒十八路諸侯的呂奉先何在?!奉先,不是欲取天下麼?我陪你!但若你還是這般,我且先砍了你!我張文遠見不得如此的呂布!”
也知是被張遼的話激起了呂布心中的戰意,還是單純只是因為傷口劇痛,呂布一臉猙獰,重重說道,“是啊!我呂布欲取天下,豈可因此挫折?文遠……多謝!”
張遼這才露出幾許欣慰,鬆了口氣說道,“……這才是我識得的呂奉先!”
“哈哈哈!”呂布仰天大笑數聲,無視近在咫尺的洪洪水勢,對張遼輕笑說道,“文遠,你已再無機會‘殺’我……方才這一下也太狠了吧?”呂布指指自己的胸口,那裡早已經血紅一片。
“呵呵!”張遼看著呂布恢復往日氣概,輕笑說道,“就讓我一聲追隨奉先來補償吧!主公!”
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