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做出這麼沒腦子的舉動。
不是太子,不是太子…黨,那會這麼做的便只剩下端妃自己。莫非因為知道皇上不會再提廢太子之事,正常程式走不通,所以鋌而走險,用這樣的苦肉計陷害太子,待太子被此事拉下儲君寶座,再想辦法擁立成蛟?
想來想去,似乎只有後一種分析最為接近真相。但是,銘幽又始終覺得事情透著蹊蹺。但凡有點腦子的人,像他這樣細細分析下來,都會把懷疑的目光聚集在端妃身上,這一招並不高明,甚至可以說是昏招。母親再愚蠢,應該也不至於愚蠢到如此地步吧。
想到這裡,銘幽忍不住自言自語:“應該不至於吧。”
“想什麼呢,這麼專心?”
抬眼,意外的看到雅魚仍和他的隨從們一起等候在宮門處。
“孤不是讓他們送你回去嗎,怎麼你沒走?”
“你母親沒事吧?”雅魚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反而關心起他的母親。
“沒事。”
“那就好。”雅魚舒了口氣道。
“你在擔心她?”銘幽奇道,“你又不認識她,怎麼還這麼關心?”
雅魚理所當然的答道:“雖然不認識,但是好好一個人,上一刻還有說有笑的,下一刻就突然吐血暈倒,就算是陌生人,也會關心一下吧。”
銘幽回望著她清麗的面龐,不知該如何接話。與眼前清泉般的雅魚相比,銘幽覺得自己所處的這座宮殿越加變得汙髒不堪。
“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久不聞他說話,雅魚問道。
銘幽搖頭道:“沒事。就是覺得累,太累。”
累得他的臉上連笑容都掛不住。
“我聽人家說,只要是孝子,就壞不到哪裡去。我看你挺有孝心的,只要嘴別那麼壞,別笑得那麼吊兒郎當的,你看著也還不錯。”鮮少見他不笑,連雅魚也看出他的煩悶,她試著安慰他,出口才發現,自己還真不擅長安慰人,這番話說得沒頭沒腦,何其蹩腳。
“你是在安慰孤王,還是在氣孤王?”銘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了不就行了,管我是在安慰你還是氣你呢。”
“行了,你的好意孤王受下了。天色不早,你該回去了。坐孤的軟轎回去吧。”銘幽指著自己的轎子道。
“那你呢?”
“孤的別府離皇宮不遠,而且,孤也想走走,醒一醒酒。”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見銘幽點了頭,雅魚轉身向軟轎走去,忽聽身後的銘幽低聲道:“謝謝你。”
“謝什麼?”雅魚扭頭看他,不明所以。
銘幽踟躕片刻,垂下眼簾,柔聲道:“謝謝你上次照顧我。還有,謝謝你沒有把我犯病的事告訴綺羅。”
“我猜,你不想讓自己的妹妹擔心。”
銘幽點了點頭。
雅魚感嘆道:“有哥哥真好。”
目送軟轎遠去,銘幽心裡有了一絲動搖。那樣善良簡單的女子,想到自己針對她的計劃最終會重重的傷害到她,他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