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畢竟這是早就有了的約定。”
“如果他一聲不吭就走了呢?”
“他現在之所以呆在外面,就是因為他不想走,但是也沒法徹底和舒言一刀兩斷。他這是在我較勁,在和我比誰先妥協。”蒲萱勾著嘴角,眯眼笑道,“如果他會一聲不吭就走了,不聲不響就放棄,那就不是他了。”
東柏聽著,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嘀咕道,“你還真是瞭解他。”
蒲萱笑,“你沒必要因為這個吃醋——我誰都瞭解,你也一樣。”
東柏撇了撇嘴,沒有就吃醋不吃醋這個問題進行幼稚的辯駁,而是接著問道,“你確實說過,會和我一起回去的吧?”
“怎麼,如果沒有我在一起,你就不回去嗎?”
“當然不可能。”
蒲萱瞪了他一眼,非常不滿他這直接又坦誠的回答。
東柏又道,“我只是在想,如果安青決定繼續跟著你,而你又要和我回去……你真能放得下他?”看蒲萱現在的表現,東柏敢保證,她絕對放不下。
“你很關心他嘛。”蒲萱仰著頭嘆了口氣,“不過,這還真是個問題。”
“我說,”東柏嘴角有點抽搐,“難道你就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想過啊:如果把他也帶過去,不是很好嗎?”
東柏感到渾身都洩了氣,“你真是夠了。”
蒲萱哈哈笑了一陣,走到東柏床邊,“你現在最重要是要養好傷,就算已經找到了你回家的路,也得你能好生生地走進去才行。傷沒好,一切免談。其他的事情,就用不著你來操心了。”
她總是這樣,獨自一人將一切都決定好,甚至不允許別人去擔心。
就算擺出一副商量的姿態,她也只會聽取她願意聽取的意見,總是霸道,獨斷專行,專橫跋扈。
當然,如果沒人肯聽她的,這種霸道所最多隻能讓她變得我行我素——東柏悲憤地發現,她現在之所以獨斷專行,多半是被慣出來的。
而在她被慣成這個樣子的過程中,東柏顯然出了很多力。
“好吧,我會好生躺著的。”東柏默然望著房頂,“要多久,幾天還是幾個月?說來這裡應該還是北嶺吧?”
“瞎說什麼,就算用腳指頭來算,也不可能只需要幾天吧?”蒲萱說著,微微有些詫異,“如果不是北嶺,你以為這兒還能是哪?”
“嗯,北嶺,而且我記得現在還是冬天。”
“呃……”
“聽說這地方風暴挺頻繁,這幾天都沒下過雨雪嗎?還好這屋子還算紮實,如果呆在屋外,不知道會不會被風暴吹走。”
蒲萱一愣,趕緊起身又看了看窗外,屋外一片陰沉不見太陽,卻也只是天陰而已。
她回過頭以一副不以為意的口氣說道,“哈,這事我早就想過。如果真遇到風暴,正好,我就不信那小子還能倔在外面!”
話音未落,屋外便雷聲一響,接著便唰唰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