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搖頭。
“你看,我好不容易對你說一次真心話,你就這樣。”蒲萱道,“既然如此,你以後別再對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煩得很。”
“知道你原來不是真的那麼討厭我,我很高興。”言末安嘆了口氣,又問道,“你還有別的真心話嗎?”
“……沒了。”
其實蒲萱很想問一句:當皇帝到底有什麼好?
有權有勢有錢,卻無自由——除非一心當一個昏君。
但是蒲萱活過太多世,她明白這個問題壓根就沒有問的價值。
她曾經當過皇帝的遠房親戚,皇帝的女兒,皇帝的妹妹,甚至皇帝本人:那是一世昏君,她最後被憤怒的人們綁得像個粽子,掛在城牆上,射成了刺蝟。
對太多人而言,只要能用屁股挨著那把金燦燦的龍椅,就是最大的好處。
到達下個城鎮時,正是黃昏。
“一路上,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心情不好。”言末安一直等到馬車停穩,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哦。”蒲萱剛準備下車,聞言又回頭看他,“你為什麼心情不好?”
言末安揉了揉額頭,“算了,現在好多了。”
蒲萱立馬就跳下了車。
言末安在車上多坐了會兒,定了定神,才跟著下去。
一步踏出,便再不能回頭。
舒和在城外送走了那大隊人馬,隻身進到城內,找到了眾人所住的客棧,要了幾罈子酒,邊大口喝著,便摟著言末安“六弟六弟”地叫喚著。
客棧今晚被包了場,其他的客人被趕得一個不剩,蒲萱等人匆匆吃完晚飯也上了樓,安青安彥一如既往地識趣,大廳內只剩那兄弟兩人,不足片刻舒和便喝得爛醉。
“六弟你喝啊,你怎麼不喝?看不起我是不!”人一喝醉,就容易發酒瘋。
“我不能再喝了。”言末安看了看眼前已經空了一半的酒罈,又瞄了眼舒和麵前那四五個空酒罈,“喝醉一個已經夠了。”
皇家人的酒量都不錯,但這麼個喝法,還是撐不住的。
“誰醉了?我……我才沒醉!”
“是,你沒醉。”言末安拎起那半空的酒罈,起身拉了舒和一把,“我們進房再慢慢喝。”
“你說我沒醉,但其實你還是以為我醉了,是不?”舒和呵呵笑了聲,歪歪斜斜地站起身來,“好,那就進房喝,今晚不醉不罷休!”
言末安點著頭,攙著舒和往樓上走。
“我之前在外面,聽到了探子的來報。”舒和突然又開口,聲音含含糊糊的,傳到言末安耳中卻是字字清晰,“是我前些年放在龐將軍那邊,希望能照應一下他老人家的人。”
言末安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向前走,只應了一聲“哦”。
“太子已經對龐將軍出手了。”
“是嗎?”
“你別在那裡裝傻,你之前在那個鎮上出的事我也知道。”舒和眯眼看著言末安,“六弟啊,六弟,都是你算計好的,對嗎?”
“……皇兄,你醉了。”
“醉?”舒和大笑一聲,“我倒希望我是真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文名又被人說不好了=…=
文名什麼的果然最討厭了=…=
其實《行者無憂》這名字咱很喜歡啊,雖然吸引力就是個杯具
難道真的要叫《黃花菜歷險記》麼……但是這個名字很影響本文的嚴肅性啊喂!
(不要懷疑,本文確實有嚴肅性這種東西=…=)
而且咱已經改過一次名了遠目,頻繁改名很容易流失點選啊淚奔
於是咱決定自暴自棄了=…=
名字什麼的就讓它討厭去吧=…=
等咱好好寫完這一篇,再糾結下一篇的文名去吧,遠目
雞飛狗跳
蒲萱吃過晚飯,呆在房裡沒事幹,也不好去打擾樓下的那兩兄弟,於是她便翻上了房頂,並很順利的找到了安青。
但是很不巧的是,安彥也在屋頂上。
應該說,蒲萱是很討厭安彥的,儘管安彥自隨隊以來就一直表現得很乖巧,此時見到蒲萱甚至特地起身彎腰問好行禮,在知書達理方面簡直就是和安青完全相反的正面典型。
安彥問完好便再度坐下,重新抬起頭夜觀星象。
安青則一直在一旁枕著手臂躺著,看都沒看蒲萱一眼。
對此蒲萱習以為常,安彥卻表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