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然後將長槍抬起平舉指向兩人,“說!那王八蛋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蒲萱一臉鎮定,問道,“哪個王八蛋?”
這一問,“孤狼”就被問住了,憋了半晌,然後罵道,“靠,我怎麼知道那王八蛋現在叫什麼名字!”
“老大,冷靜點。”二當家適時地插了嘴,“那人只說要找一男一女,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們。”
“你今天在林子裡看到了很多一男一女嗎?”孤狼明顯不願意冷靜,“有我孤狼在,平常哪個人敢來這死林子!一來就是一男一女,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呃……昨天還抓了一個男的……”二當家小聲說,房內其他人悄悄點頭——他們都覺得今天老大激動得太反常了。
孤狼又把長槍往地上一戳,大地又是一震,世界安靜了。
“你不提那個混蛋還好,一提我就來氣!穿得像個少爺,身上一個銅板都找不出,關了一天連個救的人都沒有,更別說送錢來贖人的了!本來還以為是個肥羊,現在看來壓根就是一騙子,還浪費了一天的糧食!乾脆宰了得了!”孤狼繼續激動。
孤狼在房子裡喋喋不休地激動了半個時辰,然後才再次察覺到了蒲萱東柏兩人的存在,大手一揮,讓人將兩人押下去。
房內數人如蒙大赦,趕著來押兩人,最後兩人幾乎是被眾人簇擁著走的。
這麼一來,房屋中空了一大截,只留下二當家還站在孤狼的身後,嘆了口氣。
“你沒事嘆什麼鬼氣!”孤狼依舊在激動。
“老大,冷靜點。”二當家還是這麼一句話,“何必呢。”
“冷靜點?我怎麼冷靜!”孤狼起身,橫起長槍往屋內一掃,“十四年了,十四年沒見,那個王八蛋一出現就打傷了我的弟兄打傷了我!連個招呼都沒打……你叫我怎麼冷靜!”
“冷靜點……”二當家趕在孤狼發飆之前緊接著說,“十四年了,他未必能認出你。”
孤狼聞言身形一頓,長槍僵在了半空,然後緩緩被收在了她身側。
孤狼轉身離開了房間,最後留下的,也只是一聲嘆息。
蒲萱東柏被眾人簇擁著押進了一間房,眾人鎖了房門就走了。
“看起來還算乾淨。”蒲萱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乾草,又將乾草堆起來向下壓了壓,“可惜不算軟……希望不用在這裡過夜。”
東柏拿胳膊撞了撞蒲萱,蒲萱抬起頭,這才發現房中已經有了另一個人,正望著蒲萱笑。
是一個模樣頗清秀的男人,頭髮很隨意得束了個髻,額髮留出幾縷垂在臉側,衣服鬆鬆垮垮地穿著,懶懶散散地斜躺在牆角。
“衣服看起來很貴。”東柏壓低聲音對蒲萱說。
“果然看起來很像個少爺。”蒲萱悄悄點頭,小聲附和。
這人,應該就是之前孤狼所說的那個,看起來很像個肥羊,實際上很像個騙子的“混蛋”了。
此人望著兩人這麼私下嘀嘀咕咕,也沒在意,主動上前打了個招呼,“在這裡遇到兩位,真是有緣啊,不知兩位怎麼稱呼?”
蒲萱沒回應,扭扭捏捏裝害羞。
東柏像模像樣地一拱手,反問道,“兄臺你如何稱呼?”
“鄙姓言,名末安。”回答完畢的言末安再次笑吟吟地看著兩人,等著他們的回應。
蒲萱繼續裝害羞,東柏硬著頭皮有樣學樣,道,“鄙姓東,名柏。”然後看了蒲萱一眼,無奈地對著言末安笑了笑。
“原來是東兄,幸會。姑娘的芳名,不願說也就罷了,是言某唐突了。”言末安微笑。
“言兄客氣。”東柏也微笑。
蒲萱在一旁被兩人酸得渾身不自在,伸手將東柏拖向了一旁,低聲問道,“怎麼樣?”
東柏嚴肅地點頭,“看那衣服料子,比你之前那一身還好。”
“誰問你這個了!你對衣服到底有多大怨念啊?”蒲萱無力,“你看他這人,是真有錢不?”
“當然,你看那衣服料子,多值錢……”
蒲萱將東柏踹到了一旁。
“姑娘不必害怕,言某不是惡人。”見兩人如此舉動,言末安笑道。
蒲萱還真不怕他是什麼惡人:這言末安昨天就被捉來這裡,而蒲府昨晚才遭襲擊,他和那幫傢伙有關係的可能性接近與零。如果是其他心懷不軌的人,蒲萱更是壓根不用擔心。
“言公子被困至此,倒是挺自在。”蒲萱懶得客套,直接道,“我剛才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