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名,好養。”
眾人大笑,險些把房頂給掀了。
剔除動不動就叫人王八蛋之外,孤狼這姑娘其實也還算好相處,明白王八蛋居然就是名字之後,二丫姑娘的性格簡直可以用可愛來形容——當然,可不可愛都是比出來的。
片刻之後言末安再度進屋,告訴大家馬車到了。
總共兩輛,蒲萱東柏蒲志銘自然是一輛,孤狼和那主僕倆另一輛。
“末安太不容易了,連馬車都得親自去叫。”東柏邊說邊看著蒲萱,不由感慨:都是當主子的,這差距也太大了。
“他肯定不是一般人。”蒲萱重重一坐,憤然拍著座椅,“而且也不怕我們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你看他現在那模樣,就差直接在腦門上刻個‘我不是一般人’了……真是讓人不爽!”
“背景越大,保障越大。”東柏回應得心不在焉。
蒲萱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蒲志銘,“志銘你怎麼看?”
蒲志銘一直緊緊皺著眉頭,聽到蒲萱問話,也只是搖了搖頭。
“你怎麼也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相比言末安到底是什麼人這種真相只有一個的問題,蒲萱顯然對身邊人的八卦更感興趣。
“還能想什麼?”東柏同情地拍了拍蒲志銘,“你真的要加油啊,末安那傢伙追女人可很有一套。”
另一輛馬車上的三人,一路上卻都是隻字未語。
安青一直背坐在椅上望著車窗外看風景,言末安則一直凝神盯著地面,只有孤狼不停左顧右盼,新奇得不得了。
“第一次坐馬車?”言末安突然笑著問道,打破了這沉默。
孤狼尷尬地撓了撓頭,“騎馬倒是經常……”頓了頓,又道,“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不用謝。”言末安直起身靠在車身上,“我會出面,可不只是為了幫你。”
“我明白的。”孤狼的神情嚴肅起來,“你需要我幹什麼?”
“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就是看中了你的武藝。我現在帶著的這小子你也看到了,耍花招那是一流,實打實的還是不行。”言末安笑看了安青一眼,又挑起門簾,望著前面的那輛車,“另外那裡面的女人……也需要你照應一下。”
“她?”孤狼感到很意外,“她哪需要我保護?王八蛋比我強多了。”
言末安笑著搖了搖頭,“你和那個什麼志銘……很熟?”
“以前還行吧,十四年沒見了,現在估計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孤狼嘆了口氣。
提到十四年前,言末安心中又是一悸,闔上眼定了定心神才又道,“曾經認識,現在要混熟也不會難,你幫我多留意他一下。那女人,你還是得多留意,以防萬一。”
孤狼愣愣地點頭,神情中依舊滿是疑惑。
言末安又笑,“經過這些天的事情,你應該已經明白因為一個人而罔顧全域性,會有什麼後果……”
“你老繞這麼一大圈累不累啊?有什麼話直說不就結了。”安青沉默到現在,終於忍不住插了嘴,對孤狼道,“直接告訴你,我們就是信不過那個誰誰誰!”
孤狼頗惱怒地瞪了眼安青,她本來就愁著半個山寨的仇不好報了,不知道在心底將安青抽筋剝皮了多少遍。
此時安青道出這麼直接的一句話,無疑又完美地充當了白臉的角色。
“確是如此。”言末安微笑著點頭預設,而後又嘆了口氣,“我當然希望這個擔憂是多餘的。”
話一說開,孤狼也不再多言,只問道,“還有其他事情嗎?”
“不急。”言末安道,“你撐起那麼大一個山寨,我希望你靠的不僅僅是匹夫之勇。只要如此,以後我會用到你的地方,還多得是。”
孤狼欣然點頭,心中顧慮這才算解開。
派幾個兵打擊一下,然後再每人給幾十兩銀子,就能真散了一個山寨?山中悍匪的血性,可沒這麼好打發。
真正打動他們的,只是言末安的一句問話:“你們難道甘心一輩子就守著這麼一個山頭?”
要幹,就得幹一番大的。
落草為寇,困守這麼多年,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機會,一個能將這沉澱數年的力量化為利刃的人。
“我不知道你是哪位大人。”孤狼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但只要是與太子作對,我們定當全力以赴。”
馬車停穩之後,孤狼第一個躍下車。
安青卻沉默著又在車上坐了半晌,才低聲問道,“言子,你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