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大點的。”
“馬……馬車?”女人有些茫然,“可……可是……沒有那麼大的。只有拉箱子的平板車。”
“那還不去套。”唐紫真瞪了囉嗦的女人一眼,女人忙屁顛屁顛地跑去套車了。
唐紫真順勢檢查了一下蝶起的傷勢,可傷口早已全部化膿,怕是普通的金創藥也沒有用了。
唐紫真掏出軍刀,旋開刀柄頂端的照明裝置,背面竟然有著兩粒膠囊形狀的藥。
這是連翹研製的應急藥物,有消炎、強心之用,據連翹說,只要一息尚存,服下此藥,也可保一時性命。
昨晚的時間不對,她才沒有拿出給他服用。
一旁早有男人怯生生地遞上一碗水,唐紫真掰開蝶起的嘴,將藥灌了進去。
等女人套好了車,唐紫真命她將兩個木箱搬上馬車綁好,讓男人們都上了空車,找了個會駕車的男人趕車;自己抱著蝶起上了前面的馬車,吩咐女人趕車向著萬安城而去。
山路崎嶇,顛簸間碰撞到蝶起的傷口,神智有些昏沉的他開始在唐紫真的懷裡無聲哭泣,“爹……爹……蝶起……好……好痛……”
唐紫真儘量將他抱進懷中些,想要讓他儘可能地少受顛簸,輕聲在他耳邊哄道,“蝶起乖,再忍忍就不痛了……乖……蝶起……”
溫柔的聲線讓趕車的女人忍不住不時地偷偷窺視,那個殺人不眨眼,砍頭不手軟的魔星,竟然會這麼溫和。
她懷中的男人不就是那個唯一一個姿色出眾,卻倔強無比的男人,原來是叫蝶起,這被山寨中所有女人玩爛的男人,虧她還把他當寶貝。
這男人能撐到現在還不死,也真是命硬。
“你,”唐紫真冷颼颼地聲音響起,女人不由哆嗦了一下,差點扔了馬鞭,畏縮地轉過頭。
“今日後山之地,寶庫之事,你若是敢向他人透露一字半句,他日,你就是死了,我也會把你挖出來挫骨揚灰。”唐紫真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深處般陰森而嗜血,那抹冷笑更是嚇得女人渾身都泛起了疙瘩。
女人使勁兒搖著頭道,“不會,不敢……”
唐紫真冷哼一聲,古人無外乎怕死後不得安寧,這般威脅多少有點嚇嚇之用,自己還是提早運走那些財寶為好。
她低頭看向蝶起時,臉色又恢復了柔和,輕哄的聲音也溫柔清淺,像是怕嚇壞了他一般。
唐紫真不記得自己曾經這般溫柔過,即便是對著家中大大小小的侄兒侄女們也不曾用如此溫柔的聲音誘哄過。
可是,懷中這名有著美麗容顏的男子,他那強烈的求生意志,他的脆弱,他的隱忍,似乎都觸動了她的心。
讓她破天荒第一次如此主動關心男人,畢竟,在現代,男人之於她,不過是紓解壓力的工具,她也只是包下了兩個固定的牛郎,從不招惹所謂的良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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