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紅豔,好似唐紫真第一眼對上他時,有著嬌豔欲滴的光華。
“聽畫。”唐紫真的聲音越發的低沉了。
唐紫真變得低低沉沉的聲音讓聽畫下意識地抬頭,眼前一黑,唇上再次被溫熱和柔軟覆蓋。
這一次,他沒有掙扎,沒有抗拒,只是仰著頭,閉上眼,軟軟地任她抱了個滿懷,如同第一次般,顫抖著任她吻著。
唐紫真沿著他的唇線細細地舔吻著,麻癢的感覺讓聽畫忍不住想要開口抗議,卻在開啟紅唇的同時,被她狂野灼熱的吻同時奪取了所有的呼吸和神智。
她的唇舌在他的口中恣意掠奪著、吞噬著,他的口鼻間都是她的氣息,他此刻的世界裡只有她。
唐紫真放過聽畫,將呼吸還給他的同時,忍不住再次啄吻了兩下,定定凝視著他此刻更加紅暈深邃的臉龐。
聽畫終於緩過神來,對上唐紫真此刻激情翻湧的眼眸,心裡竟是沒由來的惶恐,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命,能讓他就這麼擁有她的愛,她的人嗎?
那種剛剛擁有就要失去的感覺讓聽畫自心中湧起一種恐懼,失去的恐懼;他猛地撲進了唐紫真的懷裡,緊緊擁著她,自手上傳來的疼痛也無法減少他心中的恐懼。
“聽畫?”唐紫真雖然不會抗拒他的擁抱,可是總覺得隱隱有些不對,他的擁抱,好似世界末日降臨了一般。
聽畫在唐紫真懷裡搖著頭,“我沒事。”
聽畫在唐紫真懷裡閉上眼,呼吸著獨屬於她的氣息,他空寂了十八年的心,好不容易有她來進駐,他捨不得就這麼放開,他也想要有人來愛,有人來疼;也想要好好的愛著一個女人,雖然,他愛上的不是自己未來的妻主,卻已經無法再回頭。
唐紫真也就這麼抱著他,琢磨著若是回到萬安城,是不是找扶柳瞭解一下這個世界男兒的心態,就好像此刻懷裡的聽畫,她看得出他開始時的期待和她退避後的黯然,卻不懂他之後的抗拒;她感覺得到,他喜歡她的吻,卻不懂他之後那緊緊的擁抱。
聽著懷裡的他漸漸綿長輕淺的呼吸,唐紫真知道他睡著了,於是,不再動,只是靠著大石,拉過一旁的內袍蓋住了兩人。
沒有高床軟枕,沒有錦衾溫香,只是這麼抱著聽畫,唐紫真此夜竟是難得的一夜好眠。
*** ***
洞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了整整兩天,唐紫真擔心聽畫的傷口遇水容易感染,決定等雨停了再上路。
而這兩天成了聽畫最甜蜜溫馨的日子,唐紫真怕他受不了山中的陰寒,只要在洞中,就會讓他坐在她的懷裡。
親密的吻,濃濃的情意,聽畫希望洞外的雨可以下到天荒地老,讓這洞中的世界只有她們。
然而,這雨總是會停,就好像該來的總是會來,要走的如何也無法留住一般。
看著熄滅篝火,準備著行囊的唐紫真,聽畫心中再次湧起那熟悉的恐懼,好怕,他好怕,會抓不住她。
“聽畫。”唐紫真來到他身邊,半跪在他身前,“怎麼了?”
唐紫真覺得,聽畫似乎對於能繼續上路,並不太開心。
聽畫牽起一抹微笑,搖搖頭,“沒事,你都準備好了?”
“嗯。我揹著你走吧!”唐紫真解下聽畫內裙上扎著的紅色腰帶,笑道,“又要得罪聽畫了。”
聽畫也臉紅紅地抿唇一笑,聽懂了她話裡的玩笑之意。
唐紫真摸摸他紅紅的臉龐,背過身,雙手反放在肩頭,道,“來。”
聽畫伸出受傷的手,唐紫真抓著聽畫的手腕,微用力就將聽畫拉到了背上,扶著他的臀部,調整好他的位置,沒有看見聽畫此刻更加通紅的臉。
唐紫真用聽畫的紅色腰帶牢牢綁縛住兩人,一手拎起臨時準備的行囊,那些自制的石鍋木碗,還有聽畫寶貝的喜服,一手拎起在洞中困了兩日的小白兔,走出洞外。
“聽畫,在這裡放了它行嗎?”唐紫真問著身後的聽畫。
“嗯,是不好帶著它。”聽畫自唐紫真的肩頭看著地上的小白兔,眼露不捨,卻仍是知道,怎樣才是對它最好的選擇。
兩人看著小白兔一蹦一跳地回到叢林中後,唐紫真揹著聽畫繼續向山頂行進,她本想運起輕功,不過一會兒就能到達山頂了,可是,想到適才聽畫的神情,不自覺地斂了功力,就這麼揹著他,一步步地向著山頂攀爬。
“真,我是不是很重?”
“不會。”
“真,你會不會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