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單衣,不用刻意去搜尋,習武者的經驗讓他清楚明白到房內只有他一個人的氣息。
開啟房門,高聲喚著常諾。
不一會兒,常諾出現在他面前。
“主子有呵吩咐?”常諾恭敬地問。
“可有什麼人離開或出去過?”他低聲問。
“沒有。”
他的話令寒寂月寒光一閃,“沒有?那現在人為什麼會不見了?”
“主子恕罪,真的沒有人從前後門出去過。”
“馬上去檢查一下,除了前後門外還有沒有別的出口。”
“是。”常諾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又回來了。
“回主子,還有一個側門,由於被大樹所遮住了,所以很難發現。”
他就知道!
扔給常諾一塊令牌,寒寂月吩咐道:“拿著這令牌去這裡的官府調動三百官兵,將傲月樓包圍住,準備妥當後再來通知我。”
“是。”不敢多說話,常諾馬上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走回內室換衣服,看著滿床的凌亂,寒寂月不禁低咒出聲。
“該死的!”
他太沖動了,明明平常的他冷靜得出奇,為什麼再遇到她他就失控了呢?
“寒寂月,該死的你,快把我放出去!”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昨天和她的對話。
“君夏,和我談談好不好?”他低聲說著。
“沒什麼好談的!”別過臉,君夏冷冷地說,“放我離開,你只是一時衝動,還有幾個月你就登基了,不要在這時才出什麼意外。”
他低著頭,默然無語,她知道他的話是對的,如果是五年前他會照她的話去做,但是現在是五年後,他——說什麼也不會放手。
“對不起,我還是要帶走你。”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回京代表著什麼啊?五年了,現在就差那幾個月,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後悔了嗎?別騙人了!”她不會天真地以為,他會在失去後才發現是愛她的,現在又不是寫小說。
他依舊不說話。
“你說話啊!難道你……”她大叫著,突然,一個念頭在她腦中形成,“難道說,你是因為怕我會回去和你爭奪帝位才要把我帶回去,然後禁錮我,直到你登基以後才放我離開嗎?或者是殺了我。”
對,一定是這樣,權力是迷人的春藥,包裹著慾望和貪婪,稍有野心的人都會想得到它,不讓它由手中溜走,一有機會便緊緊捉住,如果有人出來阻撓,那可是會遇神殺神的!
“不,不是這樣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他著急地捉著她的手,急急地說。
他不是這樣想的,他只是……
“夠了,不用再騙我了,我不會再相信你的。”她揮開他的手,將他的表現看作此地無銀三百兩。
“別,求求你相信我。”哀傷地看著她冷漠的側臉,他終於明白到什麼叫做報應。
呵,真可笑,當年她對他無比信任時,他給的是恨恨的背叛,現在到他希望她相信時,她卻不屑一顧了,寒寂月,你真是活該啊!
“君夏,無論你相不相信,我還是要帶你走。”只因他有著另一翻打算。
“寒寂月,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如此抗拒跟你走啊?”突然,語氣一轉,她眼神殘酷地看著他,輕輕地說。
“為什麼?”這樣的她令他心一驚,心不禁沉了下來。
“因為——我、不、愛、你、了。”一字一句地說著,看見他的表情瞬間變得蒼白,她的雙眸閃過一絲痛苦,可隨即飛快地掠去,沒有讓他看不見。
“你以為我為什麼一記起你就馬上要離開啊?那是因為我不愛你了,我愛上別人了,你的出現讓我害怕我現在愛的人會誤會,你的出現會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你還是離開吧!我需要的只是平凡的幸福,而你不適合我。”對不起,請你,離開吧!
“你……你騙我。”他顫抖著說,可她那漠然的表情卻令他不得不相信。
她……她不愛他了,她愛上別人了?是啊,五年了,她又把他忘了,要重新愛上一個人沒什麼難的,他憑什麼以為她還愛著他呢……
呃,等等,有問題。
“你不是一直都女扮男裝嗎?而且還倚樓賣笑,你騙我。”揚起一抹笑容,他反擊著。
君夏眉一挑,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的,她慢悠悠地說:“我愛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傲月樓的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