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
“墨涵頓時火氣十足,就罵海善是酒囊飯袋,頂著個貝勒的爵盡做下賤事,反正難聽話不少。海善就拿墨涵與八哥的事來刺墨涵,胤校�皇譴粼誄道錈矗�闋虐錟��釔鵒撕I疲�掌娌⒉恢�道鍤撬��嬉庖槐拮踴庸�矗�詞�稚肆寺硌郟�碸癖汲鋈ィ�液湍��鋇靡蛔笠揮腋�匣ぷ牛�沸|一害怕,從車裡探出身就被甩了出來,所幸被墨涵跳馬接住才沒傷著。可就這樣巧,太子也在草場上,過來二話不說,幾鞭子就把海善與普奇打得趴下,隨他來的納爾蘇上前勸解也被誤傷了。後來是墨涵勸住太子,事情才算了。可立即有人奏報給了皇阿瑪,我們還沒走到行宮,太子就被宣去見駕了。”
“墨涵肯定不放心,也跟去了,是不是?”
“嗯!她從不怕事的,可不知為何,古怪得很,哭哭啼啼的拉著太子到一旁說了半天話,才隨著去了。”
胤禩心裡也奇怪了,若說單是為了擔心曹寧珩回京的事,墨涵不至於如此。曹家,又是曹家,未時,江寧的摺子才到熱河,他奉了密旨查凌普,內務府管轄的範圍實在太廣,老爺子是安了心要徹查。胤禩不敢不遵,查得細了又怕將太子牽連過深,其實凡凌普所犯種種,最終想來都會記在胤礽頭上。且不論宮裡歸內務府管的各院各司的帳目有多繁複,就是三大殿的油錢也是不小的開支。他無奈的看看頭頂的紅梁金瓦,這行宮也歸內務府管。這些細賬或許還能馬虎過去,可三家織造都是皇帝跟前的老臣,曹寅早遞了訊息給胤禩,這樣的大事,他不敢瞞。
怕墨涵憂心,這些事他隻字未提,可她想來是預感到什麼了。
胤禩喚了胤校��矗��始婦洌�涫芰司�牛�鹽藪蟀�X沸|低聲說:“八哥,您幫我求求七姐,我不要去跟著四哥!”
“誰說你要跟著四哥?”
“七姐給皇阿瑪請旨,要十六哥、十七哥與我各隨成年兄長。我明明最聽話,可七姐卻說我最頑劣,要四哥來訓導我,直至回京。”
“誰給你說的?”
“四哥已接到旨意了。”胤校�渙車奈���範T抬眼,正遇上胤禛審視的目光,二人都冷哼一下,毫不顧忌的逼視對方。
司禮太監一嗓子“皇上駕到”,眾人依長幼序跪好,隨侍而來的只有弘皙,不見胤礽與墨涵,胤禩心中忐忑不安。閒話一陣,宣佈了七月行圍之事,就讓眾人跪安出來。
才回了與胤禟所居的偏殿,就有御前的小太監私下潛來,胤禟單獨去見了,打賞,回來道:“傷了三個親貴,事情就這麼了結,老爺子實在偏心。”
“沒事了?”
“老爺子讓太子去接見蒙古的幾個王爺去了!”
“墨涵呢?”
“說是他們回去的時候,正召見朝鮮使臣,老爺子問使臣,朝鮮可有這般暴虐的儲君,敢毆打宗室兄弟,使臣說無此先例。墨涵就問使臣,憑他這句誆騙君主的胡話,就該殺頭,又說了燕山君之類的話。使臣嚇得在地上求饒,老爺子打發了眾人出來,單獨問了墨涵半天話,才出來。墨涵想來還呆在裡面,說是見到李德全端了茶點進去伺候。
“昨日明發的《清文鑑》序文是墨涵所作,聽三哥說,《平定朔漠方略》也要呈交御覽定稿了,估計是要她寫序文吧!”
“八哥,你們夫妻裡外的給老爺子賣命,他怕是捨不得放你們走,還不如拼力一搏,如今不是沒有機會,老大和老二已亂了方寸,大不了成事後,你善待他們就是了。”胤禟還是不死心,“墨涵雖然和老二有表兄妹的情分,可怎麼也親不過你,為了你,她冒著天大的罪過,孩子都生了,難道還會為此計較麼?”
“九弟!”
“八哥,你不爭,旁人也會爭!老四就不是省油的燈,他若得手,會容得下你我?墨涵讓我盯了他足足五年,你這邊想棄而不爭,她就非要我撤了眼線。我也就依了她的話,沒幾天老四不就把她請到園子去了,墨涵可曾同你提起,他們談了些什麼?有時候女人的直覺就是厲害,墨涵又在老爺子身邊歷練了幾年,老四家那兩房侍妾還沒指婚,她就叫我選了人先佈置進兩家,後來也陪嫁進了老四那裡。這本事別家的福晉可有?八哥,你若能說服她,勝算可又多了三分啊!”
胤禩不能說沒有絲毫動心,腦海中輪番浮現的是毓慶宮站在梯子上掛雕花木弓的胤礽,以及拿著負屓在眾人面前譏笑他的胤禛。
還有孩子,墨涵有識人之智,曹寧珩會回到京師,唯一的可能就是孩子被奪走了。江南都能尋到,想來塞外亦非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