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恭,就那麼坐著,靜靜地聽,靜靜地吃。
司徒嵐一邊兒哄著自己未來的兒子多吃幾口肉,一邊兒冷眼瞧著這個沒怎麼見過的侄子。只是心裡頭不免疑慮:這孩子,是真的就這麼孤僻,還是裝出來的?
PS:連著兩天,陪著正太被留下寫圍棋作業……老師說,家長跟著聽了,回去跟孩子練練。我:(⊙o⊙)…(我會告訴他講課時候我快睡著了麼……)
婉清妹子的地雷,梅子謝啦
雪災
熱騰騰的鍋子吃過了;眼瞅著外頭雪越來越大,司徒嵐朝著司徒睿道:“六兒啊,王叔送你回宮罷?再等一會子雪也停不了;馬車可就也沒法走了。”
司徒睿懷裡頭抱著林若的小手爐,也不知道是屋子裡暖和,還是吃了火鍋的緣故,原本白嫩嫩的臉上染著兩塊兒暈紅,圓乎乎的活像個蘋果一般。眼睛轉個不停,想著找個什麼藉口再玩兒一會子。
司徒嵐越瞧越是喜歡,這孩子真是太有意思了,心裡頭想什麼都擺在臉上。他自己覺得轉眼睛就是想主意吶,可連著一顆圓腦袋也左晃右晃;沒得叫人發笑。
又磨嘰了一會子,瞅瞅外頭,卻是想走也不好走了。大雪扯絮一般從天而降,粗使婆子們這會子也沒法子繼續清掃了,裡出外進的走動都只得在遊廊上頭。
司徒嵐看著外邊兒的地上不多時便落了厚厚一層,皺著眉頭道:“這外頭街上無人清掃,馬車怕是沒法兒走了。”
林琰順著他的視線,從嵌在窗戶上頭的一小塊兒玻璃往外看,雪落得又快又急,雪片又大,打在院子裡頭一小簇青竹上頭,隱隱便有沙沙的響聲。雪霧迷濛,別說馬車,就是人打著傘也是不好走的。
回頭瞅瞅自己裡那兩位,一個皇子一個王爺世子,都是不能出一點兒岔子的。司徒恭還好說,六皇子可怎麼著呢?
“我親自去趟宮裡,跟皇兄說一聲兒,料想也無妨。跟著小六兒過來的侍衛都安排好了?”
司徒錚總算沒把幼弟一個人光桿兒地送到林若那裡,遣了一隊侍衛的。
“郡主回來的時候,已經安排到了四處去歇著。府裡頭還有不少護院長隨。”林琰道,扭頭看了看,司徒睿和林若兩個,外加一個司徒恭,三個人頭挨著頭地擠在另一處玻璃前邊兒看雪。司徒睿人小,趴在最底下,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的專注。
“這大雪,你又怎麼過去?”
司徒嵐不甚在意地抓過了熏籠上頭的大氅,“坐輛輕便的車罷。”
林琰有點兒猶豫,“要不,遣了人去?”
“這事兒我親自去說罷,小六兒這也算是自己私自行動了。”司徒嵐回頭又笑罵了一句,“這小子,光會給你王叔找事兒。”叫過了屋子裡頭的碧蘿,讓她去吩咐自己帶來的人套車。
司徒睿人雖然呆了些,倒也聽出來了,九王叔這是讓自己留下,他回宮去稟告父皇了。當下一雙眼睛眯得彎彎的,也不用人幫忙,自己套了小靴子跳下了熏籠,跑過去端了一杯茶給司徒嵐,“九王叔!”
小臉兒微微仰著,帶了討好的笑意。司徒嵐一指林琰,“熱水不頂事兒,你去叫林大人,熱熱地燙一壺酒來。”
司徒睿真就扭頭看林琰了。
林琰瞪了司徒嵐一眼,“這樣的天氣要喝酒出去?熱酒給王爺留著,王爺還請路上當心。”
司徒嵐大笑,“那就說定了,回來我還過來,咱們擁爐品酒,賞雪取樂。”
說著,便要出門。林琰也穿了避雪的大衣裳,手裡撐著青布油傘送到了外頭門口,見他隨意帶上了一頂雪帽就要走,忙低聲道:“街上小心些。你身邊兒帶了幾個人跟著?要不,叫平安和福喜也都隨了你去罷?”
司徒嵐擺擺手,“你在家裡等罷。一會子叫樂安想著給司徒恭他爹也送個信兒,那是個混人,別到時候說兒子回來了卻不回去,賴在你頭上。”
早有司徒嵐的侍衛撩了車簾子,裡邊兒已經攏了一個大大的火盆兒。林琰看著司徒嵐上了車,馬車極慢地出了府,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回到林若那裡,便看見三個孩子都裹得嚴嚴實實站在遊廊底下。林若正說著:“……這會兒雪大,是不行的。等明兒停了,只要不出大日頭,咱們就能往園子裡頭去玩兒。到時候提前說一聲兒,叫灑掃的嬤嬤們留下一塊兒乾淨的別動。咱們自己攢了雪,大大地堆個雪人兒才是有趣。再不然,就找個大簸箕,咱們打鳥雀兒玩。”
“怎麼打啊?鳥兒不是都在天上飛著麼?”司徒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