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列印紙緩緩放在身邊的茶几上。紙張很白，克數不低，上面印著的是他的升職通知，通知裡面有華中區負責人的位子和隨之而來不菲的薪水數字。他的手指在那幾張紙上輕輕地敲了兩下，嘴角終於展開了笑容。他摸了摸右邊的眉毛，手指順勢摸上額角撐住頭，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他哧地笑出聲來。
“怎麼？不滿意？不想去也不要緊，我再找別人。”莫總沒抬頭，還是繼續在電腦上看著她的郵件。
“也是為了公司發展麼，我沒意見。”徐崚也沒有看莫總。窗外的陽光依然炙熱，路上行人不多。
“嗯……”莫總未置可否的應了一聲，辦公室裡又安靜下來。
“什麼時候動身？”莫總突然問了一句。
“嗯，我手裡的事情還要移交一下，給我一個月吧。”徐崚收回在窗外神遊的目光，看著牆壁上掛著的日曆說。
“嗯？”莫總也看了看日曆，“那離國慶假期就很近了，不如等到放完假再去。”
“沒關係，長假我就不回來了。正好在那邊適應適應。”
“你自己決定吧。”莫總又把目光放回到電腦熒幕上。
“這邊的位子誰來頂？”徐崚又問。
“你手下的人都還不能完全勝任，有一些骨幹，但是還都不夠老練，能拿準主意的人還沒出現。爭取在你離開S市之前能找到。不然，我就先看著這個攤子。”莫總頓了頓，“你有沒有推薦的人選啊？”
“人都沒找到，就把我調去華中，怎麼那麼急？”徐崚有些答非所問。
“我們的競爭對手裡面，有些早都去了。S市雖然經濟發達，競爭也太激烈，內地雖然稍不如這裡，但增長點不少。派人過去的話，我總得找一個信得過的，又壓得住的人吧？”莫總放下手裡的滑鼠看著徐崚又問，“有什麼要求就說吧，能支援的我都支援。”
“這得到了那邊才能說的清楚啊，不過我得帶幾個人過去。”徐崚把升職通知反過來，在背後寫下了幾個名字，又遞給莫總。
“都是年輕人啊。”莫總接過那張紙看了一眼，“不帶兩個能幹的過去？”
“也不是我想帶誰就能帶走誰的啊……”徐崚把身子靠回沙發上，說了半句話卻沒有繼續下去。
“聽說……”莫總停頓了一下，“公司裡最近有傳聞？”
“有這麼回事。”徐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