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眼中笑意盎然。齊天顯然已經意動,才讓他無需避嫌。
齊願吞了吞口水,“祖爺爺,海族的探子回報,海皇已經下了格殺令,驅逐格殺任何對海族心存異心之人。金家和我們底下的小勢力,已有不少被海族摧毀。”齊願眼中出現了一絲驚恐,猛地抬頭:“而這一次不同以往,由狂性大發的海皇玄武親自督領,來勢洶洶。”
“金家的反應呢?”齊天追問。
“不知為何,金家本家這幾天宛如集體閉關或消失一般,沒有絲毫的動靜,就連底下勢力被連根拔起,金家人也未曾出面!”
齊願拱手:“祖爺爺,還有一事,海族已被驅逐的海存長老今日登門造訪,求見祖爺爺。”
齊天側頭看向耀北辰,卻見到耀北辰一臉笑意:“團結一切可能團結的力量,敵人的敵人若不利用起來,豈不可惜?本殿下一番誠意,元皇大人且好好斟酌,只是時間卻也不多了!”
耀北辰言罷,灑然起身離開。
出了齊府的耀北辰突然站停,頭微微仰起,閉上了雙眼,心中卻長嘆一聲。
當日在十荒聖地,突如其來一股力量的入侵,讓他頭疼欲裂,不堪忍受而暈倒。而醒來之際,他卻欣喜莫名地發現噬靈一族承受了數千年的詛咒竟然在自己的身上消失了。
噬靈一族天生無法修習靈力。元神境界的元靈雙修,使得噬靈一族從未有過一人能夠如願衝擊元神境界。耀北辰將希望放在酥酥的身上,就是為了藉助酥酥的純靈體為他孕育子嗣。
可當他醒來之時,他的識海處的精神力波瀾壯闊,極盡飽滿,而他的修為在這頃刻之間卻一舉達到了元皇境界,當真如夢似幻,叫人難以置信。
他將心神沉溺其中,體會著這股外來的精神力量所帶來的斑駁記憶和執念。
當他知道這股龐大的力量是屬於開天闢地時那天生地養的聚靈石所孕育的石靈殘魂時,他被震撼的無法形容。儘管只有一縷殘魂,其中卻依舊有不少可以讓整個大陸奉為魁寶的功法武技的積澱。
而更令耀北辰不解和震驚的時,這一縷殘魂對墨言墨家,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和怨怒,所充斥的只有一個念頭:“殺!”
這股凜冽的殺意已然化為這縷殘魂的一個印記,若無法實現,將永不消散。
而若他耀北辰若要將這股駭人聽聞的力量真正收歸己用,使自己能夠有朝一日衝擊元神境界,他就必須了此心願,才能真正摒除這道執念心魔。否則,若他自己一旦力有不逮,控制不住,他有可能會因此而心生瘋魔,斷送一切。
所以襄助齊家打壓墨家一事,他不得不為,還必須雷厲風行,不容半點閃失。
海存與齊家老祖相談不久後,齊芙便出現在墨鴻所禁閉的地方。
此刻的墨鴻哪還有半分世家公子的華貴和氣度,精神萎靡,情緒低落。
一見到齊芙,墨鴻身子猛地一緊,立馬站起身來,當日齊芙對墨小劍的狠厲手段,墨鴻可謂記憶猶新。
齊芙輕笑一聲:“墨公子無需驚慌,齊芙今日來到,僅有幾件事情想告知墨公子。”
“何事?”
齊芙看著墨鴻,輕嘆一聲:“瞧墨公子如今這般狼狽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齊家怠慢虐待了公子。”嘖嘖嘖,齊芙搖頭:“原本聽說那墨雙黎的兒子墨言乃天生的元靈雙閉之體,墨鴻少爺才是墨家當仁不讓的第三代傳人,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墨仲御的混淆視聽。他這一家子,果真隱藏得太深了。”
墨鴻臉色一變:“此話怎講?齊小姐今日來到,料想也不是閒著無事存心為了擠兌我。”
齊芙滿臉笑容,點頭:“齊芙今日來,是想告知墨公子,你的表兄墨言,一身修為,實則已經達到了天元境界,較之其父,更勝一籌。”
“什麼?”墨鴻的身子一顫。之前雖從蘇旖旎等人的隻言片語略有所聞,但真正被篤定告知的時候,挫敗的情緒依舊迅速蔓延全身上下。
齊芙心中冷哼一聲,僅此一事便嚇成這般模樣,心道若是將墨言曾經擁有三大神獸的事情告知於你,怕接下來要你去做的事情,如此孬貨也斷然沒有勇氣去辦。
墨言和蘭酥酥擁有三大聖獸的事情方才海存一提,她和祖爺爺兩顆心幾乎跳到了喉嚨處。齊芙當日與墨言打了一個照面便被一掌掃出,墨言身後的酥酥和三獸,在萬幻之境中,她卻是絲毫不知情。
只是後來海存的話才讓他們稍微心安。雖然同屬洪荒聖獸,但這三隻聖獸明顯沒有玄武數千年的修為,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