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其間的呻吟與交歡聲……
“啪”地一聲水中的影像化作了一圈圈的波紋,陸風瀾跪坐在水邊滿身滿臉的水痕,渾身不住的發抖。
眼前卻又出現另一場景,手術檯上鮮血四濺,她手足無措地呆立著,飛奔而來的老師一把將她開,她踉蹌著跌倒在地,坐在冰冷的地上沒人理她,眾人都在忙碌著搶救因為她的失誤而面臨死亡的病人。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空寂的屋子裡冷冷清清,倒在沙發上渾身冰冷不住地發顫,,想著手術檯上一條鮮活的生命差點就毀在她的手中。她看著自己的手,手在發抖,這就是全外科握第一把刀的手嗎?它不是被老師稱為是穩健的象藝術家一樣美麗的手嗎?它仍然美麗可為什麼它在發抖?這樣發抖的手還能拿手術刀嗎?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響了,她艱難地開啟,大哥的哭聲傳來:“小妹,爸媽過世了……”
她最後拿起了手術刀,不為別人只為自己……
陸風瀾低下頭看著纖纖素手,這是金夙藍的手,小巧白皙而美麗,手腕處白玉無暇,一絲痕跡也沒有,這具青春美豔的軀體現在屬於她,屬於一個來自異界遍體粼傷的遊魂……
暮色漸起,夕陽的餘輝照在金夙藍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金邊。
一個護衛上前喚道:“郡主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回去吧!”
陸風瀾喃喃道:“是啊,晚了,已經晚了……還能回去嗎……悔之晚矣……”
回到王府,陸風瀾先回房換過衣服才去見過安靖王夫婦,王夫見她臉色不好,拉著她擔心地問:“藍兒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
陸風瀾強笑道:“沒有,只是喝了點酒頭有點痛,不防事。”
王夫一迭聲地喚人:“春喜快去給郡主端醒酒湯來!”春喜答應著去了。
安靖王關切地說:“先在蹋上躺會吧。”陸風瀾答應著躺下,將頭枕在安靖王膝上。
王夫笑道:“都是快成家的人啦還是這般嬌憨。”
陸風瀾幽幽地說:“女兒不想成家,就這樣陪著母親和父親。”
王夫笑道:“又說傻話呢,有道是女大當婚男大當嫁咱們家還要靠你來傳宗接代,怎麼能說不想成家的混話?”
安靖王也笑道:“是啊,咱們家只有你一個女兒,早點成家我們也好早一點抱孫女。”
陸風瀾聽這越說越象真的可就吃驚了,好不容易將金夙藍搶來的人都送走,她可不想在搞不清狀況的情形下莫名其妙的結婚,再說她也沒有那個心思。忙爬起身來:“母親,女兒不想成親,女兒現在還小,過幾年再說也不遲。”
王夫笑著說:“藍兒呀,成了親身邊也好有個人說話解悶,不比你一個人待著強?”
陸風瀾挪到王夫懷裡撒嬌道:“父親,女兒真的不想成親,別逼女兒成嗎?等女兒有了喜歡的人時一定會成親的。”
王夫被她鬧得頭昏只得點頭:“好!好!好!不成親,那收二個夫侍在房裡總可以吧?”
陸風瀾搖頭道:“我不要,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待著,不想要那麼多人看著心煩。”
安靖王無耐地搖頭嘆息:“以前母親不喜歡你往家裡搶人,現在到好全送走了,一個不留。女兒呀,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陸風瀾道:“女兒也不知怎麼了,以前的事也想不起來,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地呆在母親和父親的身邊,哪也不想去,看著你們開心就行了。”
安靖王與王夫苦笑著搖搖頭。這時春喜端來醒酒湯,陸風瀾接過幾口喝完,又敘了一會便傳飯了。
第十四章狩獵
金鳳皇朝建國以來,為了防止後代沉溺安樂不思進取,無特殊情況下皇帝每年都要舉行巡秋——狩獵。常例將近一個月時間,是朝廷的一件大事。從京師至圍場沿途按里程、地勢設立行宮,供皇帝飲茶、打尖、宿駐、辦公使用。皇帝每次圍獵,一般要進行二十幾天。圍獵結束以後,舉行盛大的慶功宴會,飲酒歌舞,演練比武,按獵物多少,予以獎賞。
圍場建在西北的棲鳳山,棲鳳山山高坡陡,溝壑縱橫,奇峰林立,怪石鱗峋。中部山勢低矮渾圓,丘陵起伏,有如波浪翻滾,雄渾壯美。這裡氣候宜人,水草豐沛,森林茂密,野獸繁多,是一座天然的動物、植物園。春季裡,萬物復甦,山花爛漫;盛夏,碧草連天,金蓮漫地;至深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到了嚴冬,銀裝素裹,分外妖嬈。四時不同的景象引人留連忘返,茂密的森林樹影婆娑,恰似一群群婷婷玉立的少女,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