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語。
而他又用了近一年的時間才漸漸忘記那驚心的一幕。
想到這裡玉奴打了一個冷戰,輕輕將自己的手慢慢抽出,熟睡中的郡主鬆開了對他的揖絆。只是仍然秀眉深蹙,滿懷心事。看著郡主臉上的淚痕,小心弈弈地給她擦拭乾淨,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回到外間,重新躺下來,聽著屋外的寒風肆意吹拂著竹葉嘩嘩的作響,怎麼也睡不著了。
這是以前一個叫柳如眉的公子住的屋子,柳公子在時也沒見郡主怎麼寵愛他,如今柳公子已跟著他的表姐走了,今天不知郡主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還引發了一場風寒,難道郡主的心中對這個柳公子還是有情的?雖然失憶了卻還下意識地來到這裡?
想著失憶後的郡主與以前喜怒無常的郡主性情大不一樣,雖然對人不是很親切卻沒有了那絲陰冷的寒氣,眼中時常閃著難以置信的迷茫,常常一個人發呆,更是把所有夫侍都送了出去,也不再和以前的朋友來往。只是近來聽到一些風言風語,郡主現在喜歡的是女人,還是傷了她的大將軍之女。可是玉奴不相信,現在的郡主孤獨憂傷,除了與王妃王夫親近外對誰都是若即若離,好象無形中隔了一層阻礙,郡主彷彿站在一邊冷眼旁觀著一切,就象在看戲一般,給他的感覺就是在看戲,看著戲中人的悲歡離合而她置身事外無動於衷,絲毫引動不了她一絲情緒。這樣的郡主怎麼可能會喜歡女人,她大概是誰都不喜歡吧!
第二十四章第一夫侍
陸風瀾懶懶地偎在塌上,手裡捧著個小手爐假寐。自那日生病至今已有半月之久,其實病早已痊癒,只是她心事重重提不起精神,所以仍稱病不出,就留在柳如眉的小院中養病,也不回以前的屋子,說這裡清靜。王夫無法只得差人精心看護,又要加派人手,被陸風瀾止住,說有玉奴就可以了。
回想著那天的靈魂出竅,百思不得其解。那個充滿迷霧的地方是什麼所在,為何她能聽到兒子的哭聲,那一聲聲“媽媽”喊得她心都碎了。她無比痛恨自己當時為何如此軟弱,為了個背情負義之人輕拋自己的生命,讓兒子失了母愛,讓哥哥一日之中痛失三位血親……那個從小就疼愛她愛護她的哥哥,即使在她被父母拒之門外仍關心她照顧她的哥哥呀……
任由傷心的淚劃落臉龐不去擦拭,自己是回不去了,即使回去也不過是一縷幽魂,一個無人能見無人能識的孤魂野鬼……
思緒又回到那個夜晚,那個神秘的金夙藍戀人。
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想那個人是誰?那個與金夙藍相愛卻無法相守的人是誰?她想不通,金夙藍既然已死,為何她的身體仍保留著那個人的記憶,對那個人的觸碰有著異乎尋常的反應,難道自己要去觸碰每一個她所認識的人來辨別那人是誰嗎?可這也不現實呀!這裡的男子都養在深閨,自己如何能得見?即使見到誰又肯讓自己去接近?轉念又一想就是知道那人是誰又能怎麼樣?以金夙藍恣意妄為的性子都將這段戀情隱藏下來,想來那人必是不同尋常之人,既使她貴為郡主也只能黯然放手。能讓金夙藍有顧忌的人全金鳳朝也沒幾個,難道那人競是有婦之夫,而且還是個有身份的有婦之夫?既能讓金夙藍見到又讓她顧忌的貴夫難道競是宮中之人不成?
想到這裡吃了一驚,這個神秘戀人自己肯定見過,因為那聲音雖低卻透著熟悉。細想自己見過的貴夫也沒幾個,和那夜的神秘人對比卻感覺都不是。思來想去不得要領!
王夫看著垂首不語的玉奴問:“你是藍兒身邊的老人兒啦,還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玉奴搖搖頭:“郡主自打失憶後就不愛說話,成日只是獨自待著,除了給王爺王夫請安,偶爾也與四公子閒話,並無什麼特別的喜好!”
王夫沉默了片刻,又問:“以你看來,藍兒這次生病是為了什麼?”
玉奴遲疑片刻:“奴才不敢說!”
“恕你無罪,只管說吧!”
玉奴想了又想方才說道:“郡主好象不願成親。”見王夫變了臉色慌忙跪下叩頭:“這只是奴才的愚見。”
王夫盯著他似在分辯他說的真偽,片刻方道:“起來吧!”
玉奴謝過站起身,王夫看了他半天緩和了臉色:“我知道你是個老實人,沒有那些個花花腸子,也放心將藍兒交到你手中,你盡心盡力服侍藍兒,即使她以後成了親也不會虧待於你,到時你就是她身邊的第一夫侍,如果有了一女半男的就是正夫也不敢輕看於你。”說著端起身邊的青花細瓷杯子,輕抿了一口香茶。
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