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禮後便說:“下官不知郡主到訪有失遠迎,請郡主恕罪。”
陸風瀾道:“李大人,這些個虛禮還是免了吧,夙藍如今依約前來接李公子,不想你們家大小姐推三阻四地不讓夙藍接人,竟連面也不讓見一下,李大人,請解釋一下,是何道理?”
李雪嘆了口氣,說:“郡主,您誤會了,不是不讓郡主見小兒一面,而是小兒如今病重,昨天已經確診是為肺癆,為了避免過人,下官已經把小兒隔離。下官怕下人們知道了亂傳亂說的,因此嚴命相關人等不得透露出去,所以小女才不敢對郡主言明。倒是下官的不是了。”
陸風瀾強忍著笑意,故作驚訝地說:“啊,如此說來李公子竟重病至此?”
李雪沉痛地點點頭,面露哀傷,說:“是啊,難得郡主親自前來接小兒回去,這是何等禮遇,可小兒竟……唉!看來還是小兒福薄,只能辜負了郡主的一番美意。”
陸風瀾也跟著哀嘆一聲,說:“唉,都是夙藍的不是,如果當初不把公子送回來,就沒有這種事了,怎麼說都是夙藍的錯,夙藍更應該見上一面,向李公子當面致歉,這樣夙藍心裡也好過一些。”
李雪忙道:“郡主乃千金之軀,小兒的病勢十分兇險,早上聽說已經咳血,如何敢讓郡主身臨險地?下官剛才出去便是尋訪看有沒有好的偏方來醫治,”
陸風瀾問:“那大人有沒有找到?”
李雪以手捂面,好一會才道:“唉,只怕小兒與郡主無緣了。”
陸風瀾差點笑噴了,這個李雪真是個極品演員,如果不是知道李玉在安靖王府裡,只怕她也要信以為真了,話說到這份上,她也不再捉弄李雪,只搖頭嘆息著說:“唉,這是怎麼說的,本想在夙藍成親前把這些公子的事都安排好,這樣等主夫進了門也好有個說話的人。不想,王公子要出家,而李公子也病危,只有陳公子回去了,可他還年幼,不知道能不能討得主夫的歡喜,這可怎麼好啊?夙藍答應了人家,等主夫進了門再不會納其他公子讓他傷心,之前的倒也罷了,之後是再無可能的。
這樣吧,李大人,”陸風瀾誠懇地對李雪說:“還是讓夙藍把公子接到王府養病吧,不然,以後公子痊癒了夙藍再想接公子王府,只怕主夫不答應啊!”
李雪忙說:“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小兒的病十分兇險,王府家眷眾多,下官怎敢讓小兒去危害王府一眾貴人?郡主只管放心,如果小兒不能在郡主大婚前好起來,只能怪他命苦,以後斷不會再與郡主有所牽扯!”
陸風瀾正是要她這話,因此,說道:“大人說的也在理,想我父親因了夙藍之故,身體十分虛弱,如果再染上……唉,如此一來只有對不起李公子了。”
李雪忙說:“不是郡主之過,實乃小兒無福消受郡主的垂愛!”
陸風瀾故意麵露悲傷,說:“既然這樣,只好請李大人給夙藍寫個字據,這樣夙藍也好跟皇上有個交待,免得皇上與眾臣以為是夙藍薄性,實乃是夙藍不得已而為之啊!”
李雪為難道:“這,這字據嘛,倒是……”
陸風瀾打斷她,堅決地說:“這字據是一定要寫的,否則夙藍難以向家人交待。”
李雪只好吩咐準備筆墨,提筆寫道:“李氏小字玉,因身患惡疾不能伺俸妻主及長輩,今自願脫離安靖王府,以後各憑婚娶互不相擾,空口無憑,特立此據。立字人:李雪”
寫罷交給陸風瀾,陸風瀾接過認真看了看,也在後面簽上金夙藍三個字。把字據收好,暗中長出一口氣,終於解決一頭大麻煩。卻面露悲悽,說:“只可惜李公子……唉……”
不再說下去。
李雪也故作傷心狀,陸風瀾強忍著笑,起身告辭:“夙藍心中難過,不能多留,告辭了。”
李雪巴不得她趕緊走人,也不留她,說:“唉,下官也很難過,郡主走好!”
兩人假惺惺地客套一番,陸風瀾與任芳菲離開了李府。
第二十八章 驚 駭
當任芳菲把字據交與李玉時,李玉雙手拿著字據百感交集,喃喃地說:“這麼說,我自由了?”
任芳菲點點頭,說:“是啊,這是你母親親手寫下的字據,上面有郡主與你母親的簽名,你拿著這個便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李玉眼中含淚,衝著任芳菲跪倒在地,顫抖著說:“多謝陸公子大恩大德,李玉得以解脫束縛,全仰仗公子之力,李玉無以為報,請受我三拜!”連著磕了三個頭。
任芳菲扶起他,嘆道:“李公子不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