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才見陸風瀾與韓殿芳回來,見她們一個揹著身子,一個呆坐著發抖,不由吃了一驚,忙問:“怎麼了?”
金素雅聽到姐姐的聲音,急忙站了起來,走到陸風瀾身邊,拉著陸風瀾的衣袖示意離開。
陸風瀾不好當著她們的面問金素雅,只好跟她們告辭。
這下子,王雲詩更感到絕望,目光直直地盯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眼中不由落下淚來。
路上,陸風瀾問金素雅發生了何事,金素雅紅著臉把經過一說,陸風瀾呵呵地笑了起來,問:“那弟弟對她印象如何?”
金素雅不肯說話,陸風瀾嘆道:“雲詩說話是有點魯莽,不過倒能看得出她對弟弟的真心來,你不回答她,她還以為你對她不滿,你沒看到她當時的情形,失魂落魄一般,我還從未見過她如此慌亂過。雖然雲詩的容貌不是太出眾,倒也是威武不凡,當然,如果弟弟真不喜歡她,那就算了,回頭姐姐便回了她。”
金素雅頓了一下,陸風瀾停下來等著他,金素雅忙跟上她,兩人繼續向外走。
陸風瀾接著道:“不知道弟弟心中是想要找個什麼樣的妻主呢?對姐姐說說,這樣姐姐也好給你物色。”
金素雅低聲說了句:“一切全憑姐姐做主。”
陸風瀾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禁笑道:“那弟弟是同意了?”
金素雅垂著頭再不肯說一句話。
陸風瀾很開心,說:“弟弟放心,雲詩對弟弟愛慕了好多年,而且她還答應姐姐一生只會有你一個主夫,斷不會左擁右抱,做出令弟弟傷心的事來。”
金素雅聽著姐姐的話,嘴角禁不住露出絲絲笑意,再一想到王雲詩那憨憨的模樣,心中也泛起了陣陣漣漪。
回到府裡,陸風瀾把事情對母親一說,安靖王有些不悅,她雖然放過了王雲詩不再追究,但心裡還是耿耿於懷。
陸風瀾勸道:“母親,當初也是孩兒之過,如果不是那次的事情,只怕孩兒還是那個讓母親與父親擔心的浪女。再說,雲詩也是個不錯的女子,沒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為人耿直,對弟弟也是一片痴情,孩兒自作主張讓弟弟見了她一面,對她也還滿意,母親就應允了吧。”
安靖王嘆道:“話是這麼說,可母親一想起曾經差點失去你,這心裡便是……”
陸風瀾不由黯然,不是曾經,而是已經失去了。
強笑道:“孩兒現在不是在您面前嗎?”
安靖王見她神色有異,以為她是觸景傷情,便道:“藍兒,你父親提出要為你再娶一房夫婿,你看——”
陸風瀾猛地抬頭,堅決地道:“母親,孩兒不會再娶的。”
安靖王皺起眉頭,道:“他已經不在了,難道藍兒還想著等他回來?”
陸風瀾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道:“女兒現在只想著要完成先皇對女兒的期望,其她的以後再說。”
安靖王怒道:“難道十年完不成,你便十年不娶夫?”
陸風瀾堅定地道:“不要說十年,便是二十年,女兒也是這個態度。”
安靖王氣得在房裡來回走,陸風瀾心一軟,低聲道:“母親,女兒不該這樣氣您,可女兒現在真的沒有那個心情,再說,我已經有了慧兒,並不是無後,母親您就不要再逼孩兒了。”
安靖王在她面前停了下來,平靜地道:“母親知道你放不下他,可他現在已經是玉璃國君的男人,即使以後他能回到你身邊,可他已經失貞,再無可能成為你的主夫,不要說皇家的顏面,便是這世間的言論也是你承受不了的,更不要說還有祖宗的法度。”
陸風瀾眼中冒火,脫口道:“什麼狗屁法度,這是孩兒自己的事,與她人何干?只要女兒不在意,誰也管不著。”
安靖王大怒,抬手便要打,卻又硬生生地停在陸風瀾的臉邊,只是那掌風也讓陸風瀾的面頰火辣辣的。
“你放肆!竟敢對祖宗傳下來的法度出言不遜,真是大逆不道,你,你,你給我跪下!”
陸風瀾緊閉雙唇,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安靖王對著她怒道:“以前你小不知事,由著你的性子胡來,如今大了,成了家也有了孩子,還是這樣胡塗,居然敢棄祖宗法典於不顧,你,你氣死我了!”
陸風瀾緊緊咬著唇,不肯低頭。
安靖王氣得渾身發抖,想起自己三個女兒僅剩下這一個,還如此不聽話,不由老淚縱橫。
“如果你兩個姐姐還活著,母親自是不去管你,你愛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