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打賭人嗡的一聲,有歡喜的有嘆氣的,輸的唉聲嘆氣掏腰包,贏的歡天喜地的收銀子。
在眾人不注意的情況下,那黑衣男子跟那女人離開了。
她們慢慢向那張貼榜文的城門方向而去。
城門口來來往往的行人們對著牆上貼著榜文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還是那兩句,沒頭沒腦的,到底在找誰啊?”
“就是啊。”
看熱鬧的人議論了一會,便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黑衣男子默默地看著榜上面的字:“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活著回來見我。我一直在等著,守著我們的約定。”
那女人看著黑衣男子肩膀在顫抖,嘆了一聲,低聲道:“既然想她,為什麼不願去見她?”
黑衣男子搖搖頭,轉過身,踉蹌著往回走。
那女人無奈地跟了上去。
陸風瀾回到府裡,先過去見過王夫,王夫屋子裡圍了好多人,慧兒的聲音特別響:“祖父,您看妹妹在看著我笑呢。”
王夫慈愛地笑道:“果然是在笑呢。”
金素雅笑道:“就是呢,看來我們家雨兒很喜歡她慧姐姐。”
慧兒得意地道:“那是當然嘍,因為我是個大美人,人見人愛嘛。”
屋裡人哄地一聲笑了起來,陸風瀾也忍俊不住。
春喜看見她站在門前,忙笑道:“我們殿下回來了。”
因為陸風瀾已經承襲了安靖王的爵位,所以眾人都改口稱她殿下。
陸風瀾走進來笑道:“四弟回來了。”
金素雅上前給她行了一禮,笑道:“姐姐好。”
陸風瀾打量著他,見他早已經脫去青澀的模樣,露出成熟男子的風韻,眉梢眼角散發著幸福的容光,心中暗自點頭,這王雲詩果然是個有情有意的女子,數年如一日的對待金素雅,連大聲說話都沒有,看她對夫婿溫柔的模樣,讓許多人都大吃一驚,不敢相信那個柔聲細語的溫順女子就是那個大大咧咧的王將軍。
陸風瀾向王夫等人見過禮,笑問:“雲詩沒跟你一同回來?”
金素雅笑道:“她呀,押著韓將軍相親去了。”
陸風瀾笑問:“哦?這次是誰啊?”
金素雅呵呵笑了起來:“姐姐萬萬想不到的。”
陸風瀾好奇地問:“究竟是何人?”
金素雅笑道:“就是今科狀元玉幻梅玉狀元,說是在瓊林宴上對韓將軍一見鍾情,託人向岳父提親,這不,今天約好去見面,雲詩怕韓將軍又逃走,便押著他一同去了。”
王夫笑道:“真沒想到,韓將軍居然是個男兒身,還有那麼大本事,真給我們男子爭臉。”
幾個叔父也都點頭稱是。
王夫又問:“藍兒,聽說你又跟朝臣們在皇上面前吵了起來?”
陸風瀾笑道:“這是誰那麼快嘴在父親面前搬弄是非?”
金素雅臉紅了,說道:“姐姐見天跟大臣們吵架,外面都開了賭局,說看姐姐能隔幾天能不跟大臣們吵呢。”
陸風瀾瞅著他,笑道:“定是雲詩這個多嘴的婆娘跟你饒舌,看她把你寵成什麼樣了?”
金素雅的臉更紅了。
眾人取笑一番,王夫問她又為了何事吵架。
陸風瀾嘆道:“還不是為了男子再嫁一事。”
屋內幾人面面相覷,王夫乾咳了一聲,道:“這男子自古未嫁從母,出嫁從妻,妻死從女,哪裡有再嫁一說?”
陸風瀾道:“為何不能?如果真的夫妻恩愛忘不掉舊情,自願守在家裡,自然沒人攔他。再說男子正值青春喪偶,便要被迫獨守空房過一生,豈不是很殘忍?有多少風月慘事不是從這裡引發出來的?女子可以再娶,男子為何不能再嫁?”
王夫斥道:“那你也不能當著皇上的面罵她們人模狗樣啊,聽說把幾位大人都氣暈了過去。”
陸風瀾呵呵笑道:“我哪裡是在罵她們,只不過話裡帶出來說有的人當著世人的麵人模狗樣,滿口道德仁義,背地裡卻男娼女盜的,她們聽差了,以為我是罵她們,所以氣暈了。”
王夫嘆道:“怎麼說你也不能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如果惹起眾怒,怕是皇上也護不了你。”
陸風瀾道:“我知道了,父親,這不,回來跟父親說一聲,就要去幾位大人家裡去道歉,晚上就不在家吃了。”
王夫道:“好,為父知道了,你去吧,千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