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藍兒說的好極了,可是,”安靖王看著女兒,眼中帶著欣喜,帶著鼓勵,問:“怎樣才能讓兵士們沒有這些後顧之憂,奮勇直前呢?”
陸風瀾笑道:“女兒跟著師傅學了幾天醫術,雖然不精卻也知道些皮毛,回頭女兒跟太醫院裡的太醫們探討一下,大家共同想個法子,改進些療傷的手段,把那些本不是什麼大問題卻能要人命的的環節重視起來,這樣也可以讓兵士們多了一份希望。”
安靖王走到女兒身邊,伸出手撫摸著女兒的頭髮,感嘆萬千,她的女兒終於讓她放心了。陸風瀾看出了她的心思,順勢摟住她,把頭貼在安靖王的胸前,說:“母親,請只管放心吧,女兒不會再讓您丟臉的,女兒會擔負起自己的責任,保護家人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不受傷害。”
安靖王失笑,道:“剛誇你長大懂事了,又做出這般小兒女模樣來。”
陸風瀾也笑道:“女兒已經多久沒這樣在母親懷抱裡了?”
安靖王點了她一手指,道:“女兒家怎能象男兒一樣這般嬌柔?讓人看見會怎樣說你?”
陸風瀾幽幽地說:“女兒不怕人說,女兒只想著母親的懷抱是最溫暖的,最安全的,在母親懷裡瀾兒什麼都不怕了。”
安靖王雖然不能認同女兒的言語,但見女兒這樣依戀,心下也很高興,說:“私下裡可以,但以後就不能這樣了,你也是要娶親的人了,哪裡還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當心讓陸公子知道了笑話你。”
一提起娶親,陸風瀾心思一動,既然明天進宮,不如就趁機把賜婚事給了結,免得芳菲心裡始終不安。便抬頭對安靖王說道:“母親,藍兒明天見了皇上,想把賜婚一事給解決掉,這樣女兒才好跟陸公子早日成親。”
安靖王皺起了眉頭,說:“瀾兒當真不願娶其他人?”
陸風瀾堅決地點頭,回答說:“是,女兒心裡只有陸公子一人,也只想娶他,其他人再好,女兒也不願。再說,”陸風瀾一想起她們給自己下藥便是一臉的黑線:“陸公子已經是女兒的人了,女兒不想做個負心背義之人。”
安靖王“呵呵”笑了起來,說:“好,既然陸公子是真心對你,母親也不阻你,明天面聖時便把賜婚一事解決掉。”
得了安靖王的首肯,陸風瀾大喜,急著想要把這個訊息告訴任芳菲,便跟安靖王告退。
安靖王知道她的心事,樂呵呵地放她離去。
陸風瀾一路小跑著,闖進任芳菲的住處,卻沒找到人,一問,才知道去王夫那裡了。自從得知王夫給自己下藥後,陸風瀾怕任芳菲難為情便不再跟他一同出現在王夫那裡,只好吩咐人等他回來告訴自己一聲,便轉回自己房裡。
玉奴見她回來,給她把外衣脫下後,說:“剛才四公子差人送來一件繡品,說是送給郡主成親時用的,奴才收下放在郡主床上了,郡主要不要看看?”
陸風瀾大感興趣,笑道:“好,拿過來我瞧瞧。”
玉奴進屋把那繡品取過來,展開,竟是一件大紅的蓋頭,兩面各繡著不同的圖案,比在皇宮看到的那塊繡品精美了數倍。
不禁讚道:“四弟的手真是巧。”
把蓋頭往頭上一頂,她還真是好奇,蓋著蓋頭是什麼滋味。眼前紅濛濛的一片,只看到腳下的方寸之地。
取下蓋頭,抱怨道:“蓋著這玩意就象瞎子一樣,有什麼意思。”一抬眼卻看到玉奴張大著眼睛瞪著自己,一臉的難以置信,問:“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玉奴要笑不笑的樣子讓她更好奇了,問:“怎麼了?”
玉奴忍了又忍,半晌才垂下眼簾,輕聲說:“這蓋頭是給新郎蓋的,新娘用不著。”
“哦?”陸風瀾還真是不知道,她還以為蓋頭是給新娘蓋的,原來竟是給新郎的。
“原來你是笑我亂蓋呀!”陸風瀾笑著說。
玉奴忙說:“奴才不敢。”
陸風瀾忽然發現一個怪事,便問:“玉奴,為什麼冬雪他們自稱‘小的’而你卻自稱‘奴才’?”
玉奴身子顫了一下,垂下頭不吭聲。
陸風瀾真的不明白,同樣是下人,怎麼稱呼卻不一樣。
見他不說話,又追問了一句:“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玉奴好一會才說:“冬雪他們是家生的僕人,玉奴是買斷的奴才,身份不一樣。”
陸風瀾“哦”了一聲,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但看玉奴臉色不好,也不好再往下問,讓玉奴把蓋頭用東西包好放在一旁,準備回頭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