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師孃呆在山上不下來,有師孃與師傅做靠山也不錯。”
任傾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陸風瀾看了她一眼,說:“我知道你在笑我膽小,沒擔當,只會逃,我是膽小,可我不傻,我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跟一國之君來抗衡?反正我們早就打算隱居,遠離是非,這樣也不錯,我想師孃不會不答應的,是不是,師孃?”
姜好“哼”了一聲,說:“我就知道你這個女娃是個麻煩!”
任傾城冷笑了二聲:“你難道不怕我把你們的行蹤洩露出去?”
陸風瀾“呵呵”笑了起來,走過去坐到她身邊,說道:“好姐姐,你不為芳菲著想,難道就不為一家子著想?芳菲已經鐵了心跟我,他斷不會跟你回去的,即使你們把他抓回去,也不行啊,我們雖然還沒成親,但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難道還讓他去進宮?這不僅毀了芳菲,也毀了任家,姐姐這麼聰明的人這一點想來比我還清楚。
再說,任家在玉璃也是權傾一國的,如果我是皇上,夜裡都會睡不安穩的,我會整日想著找什麼把柄來把任家拿下。你們不會以為把芳菲送進宮就萬事大吉了吧?如果真這麼想,那你們任家能儲存到如今真是託了祖宗之福了,一個帝王不會為了哪一個人而放棄大好江山的,更不會讓自己手中的權柄讓他人來分享。一個合格的帝王從不會把自己置於一個危險的地方,哪怕這個危險只不過是她心中的想象,而可怕的正是她的心中是這麼認可的。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犧牲芳菲的幸福呢?怎麼說他也是你們任家的子孫,身上流的也是任家的血,芳菲說姐姐對他好,難道姐姐明知道進宮是送死也要芳菲去嗎?”
任傾城震驚地望著陸風瀾說不出話來,怎麼也想不到能從她的嘴裡說出這麼一番話,分晰得如此明白透徹,真讓她對這個大名鼎鼎的惡魔郡主另眼相看了。不由問道:“那郡主認為,我該怎麼做?”
陸風瀾明白地說:“姐姐只說芳菲病故不就結了?我們從此不會出現在眾人面前,只安靜地過我們的日子,姐姐認為怎樣?”接著又笑了,說:“其實姐姐心裡已經有了決斷,你把自己的從人殺了滅口不也正是想掩蓋這件事嗎?”
任傾城橫了她一眼,說:“還不是你們做下的好事,不是因為你們,我怎麼捨得把她們殺了,又怎會輕易落在你們手裡?”
陸風瀾笑道:“姐姐的手段有夠殘忍的,殺了人還把她們的臉砍成那個樣子,小妹一想起來就害怕。”
任傾城瞅著她,寒寒地笑道:“如果她們能有郡主這般品貌,傾城自然會憐香惜玉的。”
陸風瀾被她看得寒毛倒豎,不由打了個冷顫,“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說:“小妹的提議姐姐還是認真想一想,這樣對你我都好。”
不再理她,拉著任芳菲回到馮情身邊,看了看馮情的傷勢,一抬頭,見姜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自己,不由奇道:“師孃為何這樣看著我?”
姜好嘆道:“不愧是出身皇家之人,看的這樣明白,我說小女娃,如果她不同意你該怎麼辦?”
陸風瀾白了她一眼:“涼拌,難不成殺了她?”
姜好說:“這倒不失為一個安全的辦法。”
陸風瀾“哼”了一聲,剛要說話,姜好忽道:“可是她們回來了?”
陸風瀾側耳聽了聽,除了雨聲什麼也沒聽到。
任芳菲聽了片刻點點頭,說:“大概是她們。”
此刻天已經黑了,不一會,鍾閱與苗秀帶著陸風瀾所交待的東西進了來,還多帶了一個郎中。那郎中大概是被苗秀要挾來的,一臉的不情願,但看著苗秀惡狠狠的目光,只好上前檢視馮情的傷勢。等看到那麼大一個口子,嚇了一跳,連說:“這樣重的傷勢是要死人的,老婦學藝不精,不敢為這位大俠治傷。”
苗秀大怒,一把抓住她的衣領舉拳就要打。那郎中嚇得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陸風瀾無奈地搖搖頭,說:“我來給馮大俠治,你們幫把手。”
眾人一聽十分驚奇,陸風瀾不管她們,只吩咐她們做著一切準備工作。將針線在酒中浸泡著,自己先用酒將手擦洗乾淨,又讓苗秀多拆些門窗將火堆燒旺。眾人見她吩咐得頭頭是道,有條不穩地做著一切,也就半信半疑照著她說的去做。
陸風瀾用酒將傷口處的汙血拭去,拿起針穿上線,便全神慣注地給馮情的傷口縫合。眾人見她手勢純熟,一見便知是慣做這事的,都驚疑不定,不知道這樣一個貴胄千斤如何學得這般手法。片刻,陸風瀾就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