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意,抬頭看時,原來紛紛揚揚飄起了雪花。街上的行人開始笑著往家趕,只有孩子們歡笑著,嬉鬧著不願走,被家人呵訴著不情不願地跟在身後。
張青雲上前二步說道:“郡主,天落雪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府吧,免得王妃惦念。”
陸風瀾輕聲道:“不忙,我還想再走走。”
雪花漸漸大了,熱鬧的大街冷清下來。陸風瀾伸出手來,看著落入掌心的雪花瞬間融化成小水珠,與二十世紀並無不同。無聲地嘆了口氣,正準備說要走,忽見一老婦從身邊過時似腳下一滑跌倒在地,忙上前一步將她扶起。那老婦不住地道謝,陸風瀾問她有沒有傷著,老婦連說沒有。叮囑她小心路滑,看著她蹣跚離去,陸風瀾便吩咐回府。
見過王妃,將與皇上之間的對話細細告訴了她,安靖王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神情有些黯然。
陸風瀾不解,問她何故。
安靖王淡淡一笑:“皇上對藍兒的一片愛護之情當真令母親感動。”
陸風瀾感到怪怪的,細想了一下恍然明白了,也不禁有些變了臉色。這女皇竟是讓這些人明裡保護自己,暗地裡卻是來監視自己的。
安靖王見女兒臉色發白,知道她已明白,苦笑了笑:“藍兒知道母親的擔憂了吧!”
陸風瀾木然點點,半晌問道:“母親,藍兒以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為何每個人口中的藍兒都不一樣?聽得越多,越是糊塗,藍兒當真只是一個胡作非為,不學無術之人嗎?如若如此,還用不著如此防備吧?”
安靖王深深地看著她,陸風瀾也緊緊盯著她,盼著她能解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終於,安靖王搖搖頭:“藍兒是母親的好女兒,那些只是不瞭解藍兒為人的謠言,你既然想不起來就當它沒有過,你現在這樣母親很喜歡,也很放心。”
陸風瀾失望地低下頭,安靖王接著說道:“藍兒不用擔心,母親也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家將,母親既然同意藍兒的打算,也是告訴皇上母親的決定,你只管放心吧!”
辭別安靖王,陸風瀾回到自己房裡,玉奴幫她將外出服脫換下來,一個白色的紙團掉落下來。
“什麼東西?”陸風瀾皺皺眉頭。
玉奴將紙團撿起遞給她,陸風瀾展開看去,上面只有二個字:“當心!”不由莫名其妙,自己身上什麼時候被人塞張小紙條都不知道,還不明不白地寫著這二個字,當心什麼?沒頭沒腦的。會是提醒自己當心皇上派來的人嗎?自己只是為了躲開這一切,並不參攪她們之間的紛爭,還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嗎?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隨她是誰來監視吧,自己心懷坦蕩日子久了她們自會明白的。便將字條在火上燒了,叮囑玉奴不要亂說,玉奴默默地點點頭。
得知女兒要離開家後,王夫便整日裡淚眼不幹,哭訴自己命苦,長女夭折,好不容易又有一女,想來老有依靠,卻又多災多難,如今還要離開家,離開自己的眼前。一想到女兒要吃苦受罪,便又是一陣傷心。
陸風瀾真是怕了他,說破了嘴,他也不聽,只說是殿下嫌棄了他們父女,故意想法攆他們出去,他要跟著女兒一同走,女兒去哪他也跟著去哪。陸風瀾真的是無語了,還是安靖王一聲斷喝,讓王夫止住了哭泣,卻使得他懨懨的生起病來。請來御醫卻只說並無大病,只是鬱結於心,開啟心結便會不醫而愈。
陸風瀾百般勸解,再三允諾,過個一年半載的就會回來。安靖王也柔聲細語地勸慰,說是為了女兒好才讓她出門遊歷。總是勸了無數次,才讓他相信離開鳳都是為了女兒好,這才慢慢好了起來。
第三十四團聚
所有人都知道了安靖王府的郡主要離開鳳都出門遊歷,至於何時回來卻是歸無定期。一時間朝野上下議論紛紛,不知道這個變幻莫測的郡主又有什麼新花樣,善於觀測風象的敏感地覺查到了點點的蛛絲馬跡。對於朝中的種種猜測與議論安靖王只淡然一笑,不置一詞。
王夫在府裡為女兒的出行打點著一切,怕女兒路上無人照顧,便準備讓幾個小侍一同上路服侍,還要為女兒準備一切出行所用的衣物,邊準備邊傷心,看見這也要帶著,看到那也要帶,竟還是覺得女兒會受屈,府里人也跟著忙碌,加上封地進奉的年貨,今年竟是個繁忙憂傷的一年。
離新年沒幾天了,安靖王府又迎接了隨妻子一直駐外的二公子金素貞夫婦的到來。二公子與大公子都是周夫侍的兒子,周夫侍為人謙和,加上身體不好,很少露面,王夫也不難為他,吩咐他不必每天都來跟前侍奉。今天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