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觸動,附下身想抱抱她,卻引動了腹部上的傷痛,悶哼了一聲,頭上冒出了冷汗。
眾人驚呼:“殿下!”
周清流也嚇白了臉:“殿下您怎麼樣?”
金鳳鳴忍住痛楚,頓了頓,才道:“不防事!”對周清流道:“你把靈兒帶回去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周清流不敢違抗答應著帶著一臉委屈的女兒離開。
青衣擔憂地道:“殿下,還是等傷好一些再去面聖吧!”
金鳳鳴搖頭:“不行,我沒事,一定要早點見到母皇。”說著便命令上路。
眾人急忙跟上。坐在步攆之上,金鳳鳴掏出絲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閉目養神。只是一閉上眼便看到那場殘酷的殺戮,眾侍衛紛紛倒下,還有那刺耳的破風之聲與藍兒的驚叫,自己一個失神便被對方的劍刺中腹部,最後的印象是藍兒被一個黑衣人帶走的場景。
“藍兒,如果你有個好歹,我定會為你血債血償!”金鳳鳴緊握雙手低語著,原本溫潤的眼神變得狠厲,她心裡明白是誰策劃了這場一石三鳥的截殺。只是沒有拿到證據,沒辦法向母皇提出質疑。如今藍兒生死不明,不知落入何處。最怕的是她的仇敵那麼多,如果落入她們之手,那藍兒還會平安無事嗎?
“不論你是誰,如果傷了藍兒,我金鳳鳴發誓定將你挫骨揚灰夷滅九族!”
女皇聽到皇太女求見,連忙招見。
進到御書房,女皇看到女兒臉色雪白,額頭見汗,忙止住她不要行禮,讓人看座。
待金鳳鳴謝坐後,女皇問:“鳳鳴,你不在府中養傷進宮來是為了何事?”
金鳳鳴向兩邊看了看,女皇會意,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金鳳鳴向女皇道:“母皇對鳳鳴與藍兒遇刺之事有何看法?”
離開皇宮,金鳳鳴吩咐:“打道安靖王府。”
青衣擔憂道:“殿下您的傷勢——”
金鳳鳴擺擺手:“不防!”
眾人抬著步攆向安靖王府進發。
自打金鳳鳴受傷昏迷回到鳳都,得知金夙藍失蹤後,安靖王府便陷入了一片哭聲之中,安靖王把身邊的護衛全都遣散出去尋找女兒,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再也不出來,王夫哭得死去活來,眾人也都惶恐不安。
金鳳鳴到了安靖王府門前下了步攆,早有人跑向裡面彙報。
金夙藍的二嫂鄭文秀忙迎了出來,連連告罪:“不知皇太女殿下蒞臨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金鳳鳴擺手示意無防,問:“安靖王現在哪裡?”
鄭文秀嘆道:“婆母大人自打藍兒沒了訊息後便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誰也不願見,還請殿下恕罪!”
金鳳鳴黯然道:“都怪我沒把藍兒看好,是我的錯!”
鄭文秀連聲說道:“豈敢豈敢,殿下身受重傷想來當時也是極為兇險,怎能責怪殿下。”
金鳳鳴嘆了口氣,不再說話,跟著鄭文秀向府裡走去。
來到書房門前,金鳳鳴示意眾人退下,然後上前敲門:“姨母,鳳鳴前來請罪來了!”
好一會書房門開啟,金鳳鳴進到房裡隨手將門又關上,然後跪倒在地:“姨母,都是鳳鳴無能,沒能將藍兒安全帶回,請姨母責罰!”深深叩下頭去。
安靖王走上前將她摻起:“鳳鳴,你身上有傷快起來!”
金鳳鳴含淚抬起頭,卻吃了一驚,安靖王此刻就象一個行動蹣跚的老嫗,滿臉皺紋頭上的白髮刺得她眼發疼:“姨母,你怎麼了?”
安靖王笑了笑:“你來得好,正好把我的奏章帶給皇上,請皇上允我回到封地安度晚年。”說著回身把案上的奏章拿了過來交到金鳳鳴的手上。
金鳳鳴拿著奏章顫聲道:“姨母,這是為何?”
安靖王平靜地道:“我早該這麼做了,如果早一天這麼做,我的藍兒也不會出事,她還會留在我身邊對著我笑,跟我說話。如今我什麼都沒有,留在鳳都也沒什麼價值了,就請皇上讓我回封地清靜幾年吧!”
金鳳鳴含淚道:“難道姨母不想為藍兒報仇?”
安靖王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卻又隨即而逝,淡然一笑:“我不想在有生之年再經歷一場骨肉相殘!”
金鳳鳴怔了怔:“原來姨母已經知道到了!”
安靖王沒說話,只是從手上取下一個扳指交給她:“這個從今天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以後做一個有為的君王,姨母看好你!”
金鳳鳴跪下道:“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