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與他爭一個高低,可是他已經死了,我怎麼可以跟一個亡靈來爭?他的死讓他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完美無缺,我拿什麼來跟他來比?如果你知道我曾經那樣算計你,想要你的命,你還會要我嗎?
各懷心事的二人相擁在一起,陸風瀾悔恨愧疚交織在一起,加上一天沒吃什麼東西,漸漸頭昏眼花暈了過去。任芳菲嚇壞了,連連呼喚,又忙著輸進一些內力。
陸風瀾幽幽醒轉過來,任芳菲緊緊摟著她:“瀾兒,不要再傷心了,當心把身子哭壞了。”
陸風瀾長嘆一聲,如今才知道錯有什麼用,大錯已成,說什麼都晚了,只好盡力彌補不要再做錯事,用心對待身邊的人。
她擦乾眼淚,輕聲說道:“我餓了,想吃東西。”
“哎!”任芳菲忙不迭地把沒吃完的食物拿給她。
接過食物,陸風瀾慢慢吃著,如今她已經有了一份責任,她要為任芳菲來負責,自己既然誘惑了他就要真心對他,不能讓他受到傷害,更不能讓他傷心,自己所受的痛苦雖然也有自己的一份責任,但沒有那個心誰也逼不了跟另外一個人上床的。
吃完東西,她鼓起勇氣看著任芳菲:“對不起,今天的事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無理取鬧了,還有——謝謝你一路來對我的忍讓與愛護。
說來,在這個世界應該是我來照顧你的,想不到反而是你來照顧我,忍讓我的壞脾氣,以後我會改,會做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
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也請你提出來,不要藏在心裡,這樣我們才可以相互瞭解對方在想什麼,不會有誤會,好嗎?”
任芳菲眼中發熱,他的瀾兒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讓他怎能不感動?在這個世上能有誰這樣看重自己的男人,讓自己的男人對自己提意見?尤其她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郡主,自己是多麼運幸得到了她的愛、她的憐,即使死了也是不枉此生了!
跪坐在她的面前,將她的雙手舉起,虔誠地親吻著,帶著一顆感恩的心來膜拜:“任芳菲此生有幸得到瀾兒的愛是任芳菲的榮幸,任芳菲對天發誓,終此一生來護得瀾兒的周全,斷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了瀾兒,如有違誓言,任芳菲死無葬身之地!”
陸風瀾捂住了他的嘴,苦笑道:“好好的發什麼誓,什麼死呀活的,難道只有死才能解決問題嗎?錯了,死不僅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會增加活著的人的痛苦,只有好好活著幸福地活著才是對愛你的人最好的報答!”
“是,芳菲記下了!”任芳菲垂首道。
陸風瀾笑笑,看了看車外,天色已晚,夜暮降臨大地。回過頭對任芳菲道:“今天又要夜宿野外了,還好有車不用暮天席地。”
任芳菲道:“我把車趕到一邊,把馬放一放,它也累了一天了還沒吃東西。”
“好的!”陸風瀾答應著。
任芳菲把車趕到一旁的小林子裡,把馬放了下來,將剩下的食物分別給馬和躲在一旁的驢子吃了,又找來一些幹樹枝在地上升起一個火堆,這才回到車上。
二人偎依在一起,陸風瀾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任芳菲低聲道:“我發現你什麼都沒帶很擔心,就一路打聽著追到那個叉路口。秦大俠因為內疚就跟我分頭去找你,半路上發現了你騎的驢子可把我嚇壞了,以為你遇到了不測,還把驢子痛打了一頓,不過也幸虧它帶路我才找到你的蹤跡。”
聽到秦無傷,陸風瀾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其實秦無傷也沒錯,是我小心眼了,不過她真得很好呢,我確實不如她,你會不會後悔跟了我?”
任芳菲氣了:“瀾兒還在疑我麼?難道我表示得還不夠嗎?還是瀾兒認為我是個朝三慕四的淫蕩之徒?”說著負氣背過了身去。
陸風瀾忙拉過他陪笑道:“我說錯了,不要生氣,我只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罷了。”
任芳菲沉默片刻,說道:“我也是大家子弟,自小就知道從一而終,也讀過詩詞文章,知道禮儀廉恥,我既然把自己交給了瀾兒便是打定了主意跟隨你一生一世,即使瀾兒以後娶再多的夫侍我也認了,誰讓我喜歡你死心踏地愛上你,所以那配不上之類的話再也別說了。”
陸風瀾摟緊他:“你難道不想讓我只有你一個夫君嗎?”
任芳菲黯然道:“芳菲怎麼不想瀾兒只有我一個,不再娶其他的人,可是芳菲也知道瀾兒的身份與責任,安靖王只有你一個女兒,她還盼著你為她多生幾個孫兒,開枝散葉,怎麼肯讓你只有我一個。所以芳菲只有認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