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更是艱難無比。衣衫的裙裾早被撕扯得零零落落,頭髮也早凌亂不堪,他一生從來不曾離了人服侍,如今難道還能指望楚青衣服侍,只得披頭散髮,加上那一身桃紅柳綠的衣衫,實在像極了瘋婆子。
離開西皖的時候,他早先所受的傷,外傷早已痊癒,內傷亦已好得差不多,然而畢竟不曾好好靜養,難免體力不繼,多走了幾步路便會喘氣出虛汗,楚青衣也知他身體情況,走一段會停了下來等他一段,又時不時會頑皮的調謔他幾句。
“婆娘,你那體力,哎……”楚青衣坐在山澗邊上向他笑,明淨的陽光照在她的眉目間,清朗而明淨,恍如林間頑皮而狡黠的精魅。
嶽離軒忽然之間便不想走了,索性便破罐子破摔地一下坐在枯黃的草叢間。
楚青衣向他招手笑道:“婆娘乖,莫要偷懶,快些過來!”
嶽離軒憊懶的看了她一眼,實是累地緊了,索性便躺了下來只是呼呼地喘氣。楚青衣噗哧一聲便笑起來,想著這些日子嶽離軒也吃了不少的苦,倒讓她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瀟灑的跳了起來,輕盈的躍過山澗,幾個起落便到了嶽離軒身邊。
她一伸手便握住了嶽離軒的手,嶽離軒一驚,莫名其妙的面上一紅。相識這麼久,這還是楚青衣第一次拉他的手。他面上不由微微的一紅,不知怎麼覺得有些窘迫。楚青衣的手修長柔潤,卻並不柔軟細膩,與他祈王府中地那些姬妾歌姬相差極大,他卻覺得心跳都加快了。
那隻手上傳來一股暖融融的氣流,順著他的手指流過全身,梳理著他身體的每條脈絡,他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如同泡在溫泉之中一般,心中卻有些淡淡的失望,原來她是知道自己實在撐不下去了,所以運功為自己調息。忍不住反手握住那隻手,感覺到身體內的暖流在緩緩地執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