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藍羽在沉默思考之時早已站在她一旁,上下打量著她。總覺得這個郡主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的她,溫柔親近,而現在她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是寒冷陰氣。剛剛她分明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氣。她發現什麼了嗎?還是她根本不是郡主?
蝶兒和未央趁此朝著圍觀的下人們的方向準備溜之大吉,突然夢若衣眼光一閃,“我叫你們兩起來了麼!給我跪著,跪到明天午時。其他人給我聽著,你們誰敢給她們送吃食,若被我發現,一起受罰!”扭著粗腰枝,藍羽跟在身後,瀟灑地離去,剩下一群呆愣的下人們。
夢裡殺人!夢裡殺人!夢若衣心裡一直念著這四個字。一想到自己看過的《蕭十一郎》裡連城璧給沈老太君服的那藥,心裡就瑟瑟發抖。多麼可怕的人!她不相信夢中真的會殺人,更何況她又不是曹操。一定是有人蓄意下毒害她身敗名裂。不過他或者她的目的是什麼呢?真讓人匪夷所思!
☆、失心散
藍羽一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後,直到若衣坐下才發現有這麼個人。
“你沒有事做嗎?”
搖搖頭笑著,“我的職責就是侍候夫人!”夫人?揉揉眉心,她還是喜歡郡主這個稱號。
室內有那麼一會的安靜,藍羽沉不住氣了,終於破口,“夫人就沒有什麼要問小藍的麼?”
眼神犀利,“有啊!你倒是夠直接的!”按住太陽心,故意裝道,“自從那天捱了一刀之後,我的記憶就全失了……那個好的吧!我且問你,我從小就有夢遊症嗎?我出事那天為什麼你不在,還有我父王為什麼沒有來看我?”
沒有絲毫猶豫,關於若衣說的失憶也不作他想,“夫人不是生來就有的。只是八歲那年隨王爺夫人去了凌霄國才有的,而且自那年起……”看了看夢若衣的臉,沒有反應,權當聽故事,繼續,“自那年起,夫人身體就有了變化。夫人出事那天,影相國封鎖了關於夫人的所有訊息,王爺不知道此事。而我被影相國派出去辦事去了,至於此事還是從今天那兩個小侍女的口中知道。夫人,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影相國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一旦讓皇上知道,不但保不了你,還會牽連蘭陵王府上上下下一百四十口人,就連王爺也保不住。”
是嗎?這麼說來那個影逸瀟人不壞嘍!切,她才沒這麼白痴到認為他好呢!那一刀果真是他賜的。不過,這話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到底哪不對呢!“你可知八歲那年我為何去凌霄國,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身體一晃,這個夢若衣跟以前還真不一樣了。每個問題問得入骨,以前的她懶得想八年前的事,八年前的事她還當真忘得一乾二淨,哪會像現在這樣。“小藍是在十歲那年正是夫人八歲那年被蘭陵王爺收養的。”頓了頓,顯得很專注,彷彿整個人回到了那年。“蘭陵王妃本是凌霄國將門之後,在凌霄國與驪莜國之戰中,被蘭陵王虜獲,就跟著王爺。再後來兩人就有了深厚的感情,徵得驪莜皇的同意就結為夫妻。在夫人八歲那年,老將軍去世,王爺自然而然帶著王妃和夫人回去弔唁……凌霄國多歹徒,在回驪莜國的路上,王爺和我被迷暈,王妃被殺害。當我們醒來夫人您,您……”抱著雙臂,想來那個畫面就恐怖,全身在發抖,不像是裝出來的。
喝了口桌上的茶,“繼續!”
“您飲著王妃的血,笑得詭異!”
“噗……”剛到口的茶盡噴在小藍臉上。這,這也太邪門了吧!這個郡主還真不是人。
“我和王爺著實嚇了一跳,王爺忍著失去王妃的痛苦,帶著我們回到驪莜國。經御醫檢查,夫人您得了世間奇有的失心散。這毒一般是在子時發作,發作之人殺人於無知。為了尋求神醫,王爺跑遍了五湖四海。終於有一天,府上來了個神秘的道士拿著半顆藥說,只要夫人服下這藥便可緩八年之期,只是這身體也會因藥物刺激作用,身體會隨年齡變化而變化。那道士還說,藥的製作過程很困難,需八年,八年後再尋他。今年是夫人十六歲,也正是毒性再次發作之時。夫人毒發作,即便相國大人封鎖訊息,我想王爺也不是不知道吧。他該是去尋那道士去了罷。”
☆、宮廷盛宴
白日最後的光芒逐漸褪盡,迎來夏夜透明的薄暗。
御花園裡,歌舞昇平,觥籌交錯,其樂融融。獨自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的夢若衣坐在毫不起眼的角落裡。沒有人會注意她,想必驪莜皇以前寵愛她完全因為她的父王。畢竟他的父王是世間不可得的極品,估計這個驪莜皇好男風。這次影逸瀟沒有和她一起出席,她的父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