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我終不是你愛的夢若衣!夏芷寒,忘了我吧!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見你父親入獄而不救。可是你知道嗎?不是我見死不救,而是你父親他是亂黨,是秦王秦歌的人。我只能保證他不死,卻不能讓他安然出獄。”夏芷寒下望著夢若衣,意圖尋找一絲諒解,可是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我父親?我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父親的關懷,丞相大人莫要在這胡言亂語!還是請回吧!”若衣並沒有說謊,現代的她很小就被賣給別人當傭人使喚,受到的除了周遭的歧視就是打罵,‘父親’兩個字在他眼中很奢侈。
“好!”夏芷寒見若衣心情欠佳,又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是夢若衣,也只能先打道回府。
夏芷寒,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自己的心。夢若衣,她不回來了,以前是,現在也是!逝去的不是情感,而是靈魂。
……
秦國刑房
“娘娘,這不好吧!”一獄卒跪在最前,面對韓水靈要求放夢子涵而猶豫不決。
“本宮就是聖旨!說放就放,都磨磨蹭蹭幹嘛!”韓水靈溫和的臉上陰沉下來,如同此時的殘酷冷情的刑房。
獄卒還是有些不放心,湊在韓水靈身邊嘮叨,“娘娘,這後果您可是知道的,私自放人可是要滅九族的。再說了,您忍心將這一個個年輕的生命為了一個人而葬送掉嗎?”
“放心吧!到時本宮會說你們是受指使的,一切與你們無關!”還有十日才到約定的期限,可是她等不及了。時間拖得越久,她越害怕,害怕走不出那個令自己沉悶死寂的宮殿,害怕會見不到自己日思夜盼的人。
獄卒們哪有這麼笨,說什麼都不肯放人。
直到韓水靈拿刀架在一個管事的獄卒頭脖子上,才卸下了困住夢子涵的鎖鏈。鎖鏈穿透夢子涵的琵琶骨,上面鏽跡血跡已混在一起。他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面板,都是累累傷痕。“夢將軍,夢將軍……”
夢子涵睜開眼已是很困難了,只靠鼻子傳出微微弱弱的‘嗯’音。
揪住一個獄卒的衣領,“你,過來!扶將軍出去!”
……
“馬兒帶著夢將軍去找你的主人吧!”韓水靈望著馬車遠去,踏出城,安心浮現在臉上,再望望天空中的太陽,算算時間秦子欽差不多也要醒了,她該回去了。
韓水靈,你的光明終於要到來了!
☆、詐屍
天矇矇亮,當郊外第一聲雞鳴聲響起,咸陽城鳳儀宮卻傳來韓水靈的死訊。秦子欽聞訊前來,本欲想責怪韓水靈不守約私自放行夢子涵,卻在看到躺在雕木床上那張緊閉的雙眸,氣消了,心沉了。一直相處在眼前的人兒,突然間說走就走,那是什麼樣的感覺。“水靈,朕會以國母的身份將你安葬在皇陵裡的。”右手五指輕輕劃過韓水靈光質潔淨的臉龐。
纏繞鳳儀宮所有的幕布登時由妖豔的紅轉為羊脂的白。
秦子欽並沒有在鳳儀宮久留,只是簡單交代了嬤嬤厚葬之事,就回御書房處理國事。
……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股迷魂煙飄過,守孝的人全都昏睡過去。
淚水般透明的藥丸灌入韓水靈的喉間,沒心跳沒呼吸的人兒瞬間神奇般地清醒,“你醒了?”
“我們走吧!”
“嗯!”
點燃所有的幕布,一場火將鳳儀宮燃為一片灰燼,凝成記憶,埋葬在火堆裡。
……
御書房
秦子欽正在批閱奏摺,卻聽匆忙跑進房內的內侍一句話,“鳳儀宮,著火了!”而大腦一震。這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失火了呢!
……
“快給朕救火,快……”那張親柔溫美的臉孔再也不見,心裡突地被掏空了般,失落落。健在的時候沒有好好珍惜的人,如今死後連具屍體也不見,骨灰到處飄散。
原來自己裝作不在乎的人卻是自己一直想要珍惜的人。韓水靈,曾經你以為的朕愛你的只是你的容貌,你錯了,而是我們小時那些美好的回憶,你的那顆玲瓏剔透的心。——秦子欽
……
香山
“你帶我來這幹嘛?”
兩人共乘一騎,一路上若衣都是緊封唇,不語。卻在韓水靈的疑問下,兩人才打破了寧靜。“先去祭拜我的父親!我再帶你去見秦歌!”語落,揚長鞭,揮打了一下馬兒,直奔山腰。
……
“父親,這裡山清水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