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每日陪著郝小姐,想來她應該很快就能復原了。”雲晟知道朱梓驍其實心中還是不放心郝黛的,便如是勸說道。
“最近這些日子,新秀女入宮,太皇太后那兒又看的緊,我能出宮的機會倒是少了,也不知道那丫頭怎麼樣了,按理說,莫昇應該是能看得住她的吧……”朱梓驍的語氣中帶著些煩躁,郝黛對與他來說,是唯一一個不能掌控的人,他心中難以控制地會生出許多猜疑,就比如現在,明明他知曉應是不關她的事的,卻難免還是胡思亂想,當真是已經成了一個魔障了啊……
“陛下,最近屬下們一直也是在追查郝小姐中毒的事情,但卻亦是找不到蛛絲馬跡,而那凌一又恰巧在這個時候不見了,屬下猜測,那給郝小姐下毒和救走凌一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雲晟將話題又拉了回來,緊皺著眉頭與朱梓驍說道。
朱梓驍亦是沉思了片刻,似是喃喃地回道:“你的猜測倒是很有可能,能那般神不知鬼不覺地給黛兒下毒,自然也有那個本事,從幾萬將士的前鋒營中,毫無聲息地將那凌一帶走。”說完之後,朱梓驍面上已是一片狠厲,頗有些咬牙切齒地對雲晟命令道:“雲晟,給我繼續查,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查不出來的,那人竟然敢做,就要做好付出相應代價的後果”
“微臣遵旨”雲晟立即躬身應道,他對那個神秘的未知人亦是十分忌憚,自也是十分想快些抓到他的。
朱梓驍與雲晟說完了話,這才將等候在外頭的太監宮女們又叫了進來,接過那小安子遞過來的香茶,緩緩飲了一口。
那小安子偷覷了下朱梓驍的臉色,見著比方才似乎好了一些,便大著膽子開口說道:“皇上,有件事兒奴才不知當說不當說……”
朱梓驍雖是面上看不出什麼,但心中正煩躁地緊,喝了幾口茶水,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燥意,很是有些些不耐煩地開口道:“你在朕身邊伺候了這麼久,難道還不清楚什麼當講,什麼不當講嗎”
小安子頓時駭了一跳,立馬跪下身來請罪道:“奴才知罪”說完這句之後,卻是怎麼也不敢開口說其它的了。
朱梓驍低頭睨了他一眼,總算是稍稍緩了語氣說道:“有什麼事兒便說吧,莫要讓朕問兩遍。”
小安子小心地低著頭,頗有些戰戰兢兢地開口道:“回皇上的話,是這樣的,方才奴婢你聽在御花園伺候的宮女們說……說是,郝容華方才在御花園裡頭散步的時候不小心被楚修華養的貓兒給驚著了,說是崴了腳……”說完之後,小安子終是忍不住,抬了抬眼皮,又是謹慎地覷了覷朱梓驍的臉色,見他並沒有再露出任何氣惱的神色,方才稍稍鬆了口氣。
“叫太醫過去看了嗎?”良久之後,朱梓驍才淡淡地問了一句。
“太醫早早便過去看了,似乎是傷得挺嚴重的,按太醫的話說,怕是三兩個月都下不來床了……”小安子仔細地答著,心想著那郝容華剛進宮只不過是個貴人,這才不過侍了一次寢,就已經連了兩升級,成了容華了,想來皇上該是有些喜歡的,他自然是不介意做這麼個順水人情。
“奉朕的命令,派人送些滋補的藥材過去,這件事兒皇后應該也知道了吧,這後宮的事情,她應是會料理的,以後這種小事不必再與我說。”朱梓驍淡淡地說著,雖沒有火氣但語氣中還是帶了些淡淡的厭煩。
小安子在朱梓驍身邊伺候時候不短,自然很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緒,立馬躬身應是,心中立時跟明鏡兒似的,看來那風光正勁的郝容華,也並不見得多得皇上的喜愛啊。
皇宮西邊的漱玉宮,郝萌正光裸著腳踝,倚靠在海棠木的軟榻上,此刻的她已是一身典型的宮妃打扮,湘妃色的宮裝上裳穿在她已是發育的不錯的身上,更顯腰肢纖細,身材窈窕,同色的宮緞琉璃裙,更有一派說不出的妧媚味道,裙底下露出一截白嫩如藕的小腿,襯著那一小截紅腫的腳踝,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亦是一身尋常宮女打扮的紅杏正跪在郝萌的腳邊,左手拿著一盒散發著淡淡藥香的小玉盒,右手則是輕柔地按壓著郝萌受傷的腳踝,她的動作雖已是輕柔至極,但仍是讓郝萌疼得額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萱草在另一旁,拿著一塊柔軟的帕子,一臉心疼地幫郝萌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主子,是不是很疼,要不再讓太醫過來看看吧。”郝萌擺了擺手,雖是疼地臉色蒼白,但面上卻是帶著笑的,淡淡地說道:“只是有點疼,上了藥之後應該會好一些的,不過是崴了腳,也沒那麼精貴,那用得著三番四次地請太醫過來,若是讓皇后和太皇太后知道了,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