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下那種能讓人即刻就死去的劇毒,反而下了這種慢性毒呢,我可不覺得南詔的將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叔叔,您不覺得奇怪嗎?”
“這個問題我昨日也想到了,後來少將軍您又拿回了毒藥,我便猜測著,那南詔軍不想讓駐守在廉州計程車兵們有損傷,或許他們是想控制廉州,控制這一隻軍隊,少將軍您應該知曉咱們將士的家屬可大都都是居住在廉州城裡的……”周忠信面容嚴肅地分析道。
“但他們就算控制了廉州計程車兵又能怎樣呢,廉州的將士們也絕對不可能叛國的!”秦斌的眉頭皺地更緊了,語氣堅決地說道。
“確實,廉州計程車兵不可能歸降南詔但若是被大周國的他人所用呢?少將軍可莫要忘記了,陛下剛剛立下了太子,而一直對太子之位頗為覬覦的五皇子卻是什麼都沒有得到,您覺得他會甘心嗎?”周忠信眼眸一沉,輕聲問道。
秦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吶吶道:“您的意思是……這南詔軍是跟五皇子勾結了嗎,可南詔軍又怎會無緣無故地幫助那五皇子呢?”
“這其中定就牽涉到他們兩方的交易了不過以我猜想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廉州城,或是更多幾座城池,畢竟南詔國生產力向來低下,商業也極其不發達,我們大周的城池對他們的吸引力是極其大的……”
“這可是叛國啊!太可惡了,竟然為了一己私慾,置廉州的將士和百姓與不顧,這等人怎麼配做大周的國君我們一定要告發他!”秦斌憤憤不平地說道。
“少將軍,請您冷靜,這一切暫時都只是我們的猜測根本就一點證據就沒有,又怎麼告發五皇子,您應該知道,誣陷皇族的罪名可是很大的。”周忠信依舊平靜地勸慰道。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廉州城就這般失守吧。”秦斌十足沮喪地低聲說道。
“少將軍也不必太過擔心,咱們現在兵力雖不多,但守城一方總是佔優勢一些,那南詔軍一時半會兒也是不可能破城的,而且他們的糧草並不比我們那麼充足,若是能將這場仗拖個十天半個月想來等到那南詔軍糧草耗盡,咱們也能夠脫險了,怕就怕,那五皇子是不是給了南詔什麼暗中的資助,不過我也會將我們今日的猜測上報給太子殿下,若是能從他那一方面牽制五皇子或許廉州城還能夠有一線生機。”
“那若是我們能毀了南詔的後方補給,是不是這一仗咱們就能夠不戰而勝了呢?”秦斌的眼睛忽然亮了亮,隱隱有些激動地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的,可是少將軍您該知道,糧草是一場戰役的重中之重,南詔那邊定是會派人嚴防死守的,我們想要打那糧草的主意,恐怕不那麼容易。”秦斌微微搖著頭說道。
秦斌沉默了,腦海中忽然又閃出了一個瘦弱的身影,如果是她,應該沒什麼難得倒她的吧,這般想著,秦斌即刻抬起頭來,語氣堅定地說道:“雖然不容易,但也不是絕對辦不到的吧,如果不去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這……或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少將軍……”周忠信看著少年那堅毅的面龐,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若是您堅持,我們就試一試,只不過這種九死一生的事情,該派哪些人去,是一個問題啊……”
“人員這點,周叔叔您不必擔心,我會尋到最合適的人的……”秦斌已是下定了決心,雖然絕對自己把無辜的人拉進來,或許是很卑鄙,但他真的再沒有其他辦法了……
南詔軍在沉寂了四天之後,終於開始攻城了,數以萬計計程車兵叫囂著衝向高高的城樓,似是悍不畏死一般,廉州軍雖然人數大大減弱,但層出不窮的戰略奇謀,仍舊打地南詔軍十分狼狽,火攻、石攻、水攻,每日都有數千南詔軍與廉州軍的屍體留在戰場上,濃重的血腥味連深藏在城中的百姓們都能夠聞到。郝府更是一片人心惶惶,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這場慘烈的守城戰,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對死亡的恐懼,氣氛一時之間已是壓抑到了極點。
守城戰的第三天,秦斌帶著一隊士兵來到了郝府,郝東成親自接待了他,兩人在書房中談了許久,然後,秦斌接走了郝府的六小姐,郝東成對外只是宣稱秦夫人十分喜愛六小姐,想接她到秦府小住一段時間,郝家眾人的反應自是各有不一,下人們自是猜測秦家看中了六小姐,想要與郝家結親,而林氏自然又是免不了一頓咬牙切齒。
郝黛一身黑色男裝,駕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面無表情地進了廉州軍營進到裡頭,幾乎所有計程車兵都對她投來了好奇而又疑惑的目光,她雖是一身男裝打扮,但只要看到她臉孔的人絕對不會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