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屍還太早了”蒲良玉還沒說完,“老師是擔心你們”華靖宸就從他身後冒了出來:“並沒有反對你們去噢。”
“那麼老師”韓槊:“請允許我去追行屍吧。他受了一劍,應該飛不了多遠。更何況他已經被逼急,攻擊性非常強!”
所以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韓槊被允許去追行屍,而我則要被帶回宿舍。在警車上,我:“蒲老師,我抗議,這不公平!”
蒲良玉冷冷地說:“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
“呃……”“老師這麼做都是為你著想”華靖宸摸著我的頭髮:“以你的體質,要是被行屍碰到,可就麻煩了。”
“是因為屍毒嗎?”我問:“很可怕?”
華靖宸:“沒錯沒錯!你要是中了屍毒,全世界都找不到名醫能治,所以這件案子你就不要插手了。”
搜尋了大半個晚上,現場沒有進展,血跡在半途就中斷了。這也難怪,那玩意兒飛的高度和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張兆軍打了個電話回局裡,作為負責這件案子的總指揮,他必須同時掌握幾個方面的進展。
“是的,遇襲的施姓夫婦被帶回局裡後一直一言不發,施太太一個勁兒地哭,施先生則不論我們問什麼,都不願意回答。”負責詢問的警員小育彙報。
另一隊警員很快就從405室裡找到了韓槊所說的殘骸,緊急取樣移送鑑識科。
“關於死者的身份還要等DNA分析結果出來才能確定”技術員說:“類似泥土的物質倒是可以初步判斷。”
“是一種進口肥料。因為含有大量的蛋白質分解酶,所以可以在短時間內將肉分解,不過骨頭就不行了。”
突破口就在那對夫婦身上,張兆軍決定趕回局裡,對施醫生夫婦連夜進行詢問。
等他趕回局裡時,才發現原本該回去了的李坎還有他訓練營的兩個老師也在那裡。
李坎馬上跑過來:“張隊長,搜尋有進展嗎?”張兆軍搖了搖頭:“你們怎麼還沒回去?!”
“因為我們關心案情的進展啊”李坎仰著腦袋說。
“涉及到行屍,作為陰陽師我們責無旁貸”蒲良玉淡淡地說:“警察是應付不來的。”
小育:“張隊,我讓他們回去,可是他們不肯。”
張兆軍想了想:“也好,我接下來要詢問那對夫婦,涉及到一些疑難的地方還需要他們的幫助。”
詢問是分開進行的,我們被允許坐在旁邊。張兆軍:“施太太,恕我直言,襲擊你丈夫的是你們的兒子,對嗎?”
一般來說,女人要比男人更容易突破,特別是情感豐富、少與社會接觸的全職太太,張兆軍是這樣分析的。
施太太一聽,慌忙搖頭,接著眼睛又紅了,開始哭泣。
“關於你們的兒子,我們做了一些調查”張兆軍直接拿出之前調查的資料:“五年前還在上高二的時候,因為一場車禍,嚴重受傷,被緊急送往醫院。”
施太太繼續哭泣,不做任何回答。
“從左鄰右舍和親戚朋友那裡聽來的情況是,半年之後,你們的兒子康復出院回家了。但是從那之後落下了家裡蹲的毛病,不願意和外界接觸,不但學校退學,而且整日窩在家中。”
“當時被送往急救的醫院正是你先生工作的第四人民醫院,我們去查了當時的病歷,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聽到這裡,施太太停止了哭泣,把頭垂得更低了。
“上面第一次診斷記錄是頭部受到劇烈撞擊,顱骨粉碎性開裂,身體多處骨折、軟組織挫傷,肝脾腎等內臟大出血,創傷性休克,情況危重,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
“然而,就是這樣危重的情況,你們的兒子卻在送院第二天中午就轉院了,接收醫院是K南綜合醫院。這有點不符合常理,兩間醫院規模相當,距離卻很遠,實在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轉移。”
“所以我們就猜測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呢?”我偷偷望了一眼張兆軍手裡的資料,有一本病歷原件:“當我們去向K南綜合醫院核實的時候,卻發現了更奇怪的事情……”
“K南綜合醫院當天,不止當天,包括前前後後兩個月,並沒有從第四人民醫院接收過這樣的病人”證據在手,張兆軍步步緊逼:
“這是你兒子留在醫院的病歷。這本病歷本中間缺了一頁,最後面轉院這一頁的筆跡也和前面幾頁不一致,明顯被人篡改過!”
施太太抖了一下,頭垂得更低了,雙手揪緊了自己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