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可是”我問震:“壁畫是怎麼回事?我明明看見範子君和小偷男跑到壁畫上去了,還發出求救聲。”
“那是江樊故意做出來嚇唬你們的小把戲”震戳了一下我的額頭:“頭腦簡單的人才會上當。”
“好,好的,我知道了”陸哥接了手機,然後對龍擎蒼說:“山上的兄弟說,海慧大師醒了,在找您,好像有話要對您說。”
龍擎蒼:“那就飛回靈山寺吧。”直升飛機在空中調了個頭,飛向靈山寺。
海慧大師看上去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正盤腿坐在蒲團上,閉目唸經,手裡還數著念珠。
龍擎蒼:“你找我?”
“是的”海慧大師睜開眼睛:“我看到這幾天你們都在院子裡挖樹。”
陸哥:“你有什麼不滿嗎?”
“所以我在想”海慧大師:“你們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
龍擎蒼:“你知道樹下埋了東西?”
“兩天前,毗盧寺的永信大師打電話跟我說,有人送了一箱經書過去,封條上的日期卻是十年前的。
我這才想起十年前曾託兩個路過的年輕人送經書的事情,然後聯想到了你的相貌似曾相識……你是其中一個的後人嗎?”
“是”龍擎蒼:“十年前來的人正是家父,不過他已經在一年前過世了。”
“果然是這樣,你等一下”海慧大師站起來,走近內室,不一會兒就捧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鐵盒出來。
“他們走後半年,寺裡要接自來水,鋪管道的時候工人從院子裡的一棵樹下挖出了這個,我想起那晚兩個年輕人在樹下呆了很久,這個鐵盒恐怕就是他們埋下的。”
海慧大師:“我擅自儲存了下來,可是卻沒有他們的任何聯絡方式,就一直放著,想著有一天他們回來找……”真是挖破鐵鍁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謝謝你大師”龍擎蒼雙手接過:“我這次正是受了叔叔之託來找這個時間盒的。”
鐵盒的外表很不起眼,佈滿鏽跡,大約是十乘二十厘米的大小,沒有任何花紋,看上去就像老式的鐵鉛筆盒一樣。
“裡面是什麼?!”從海慧大師的禪房裡出來,我就按耐不住好奇心,問。
“喲,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龍擎蒼搖了搖鐵盒,裡面發出輕微的撞擊聲:“還以為你一輩子不理我了呢。”
“不要賣關子了!臭流氓,”我又急又氣:“快開啟看看吧!”
鐵盒上面的小鎖頭被龍擎蒼大手使勁一扯就斷開了,我踮起腳尖伸長脖子才看到了鐵盒裡面的東西——一把鑰匙?啊咧,為嘛是鑰匙?
鑰匙形狀獨特,通體發黃,我:“金的?”
“不是”龍擎蒼把鑰匙放在手心裡掂了掂:“是黃銅的。”
我:“盒裡沒別的了?”龍擎蒼把鐵盒一反:“沒了。”
“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形狀和材質,即使沒有寫明,也能讓人一眼認出!”熟悉的聲音傳來,是唐逸軒!他怎麼來了?
我更好奇了:“你知道是哪裡的鑰匙?”
“龍老闆想必也心裡有數了”唐逸軒:“瑞士聯邦銀行託管箱的鑰匙,這世界上見過的人可不多呀。”
“哼”龍擎蒼把鑰匙放回鐵盒裡:“你是……博古齋的老闆?”
“龍老闆真是好記性”唐逸軒走到我和震身邊:“唐某倍感榮幸。”
“你怎麼來了?”我問,唐逸軒:“來接你們回去啊。”
我還沒明白過來,正要說,我可以跟龍擎蒼他們回去,龍擎蒼卻先一步開口了:“不行。”
陸哥也說:“李大/師是跟我們一起來的,要回去也是跟我們回去,不勞你費心。”
“看來,龍老闆和坎都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啊”唐逸軒收起臉上的職業笑容:“這樣下去,坎的生命會有危險的。”
在飛機上,龍擎蒼:“因為蒲大師給的珠串變色了,所以說坎的生命有危險?”
蒲大師給我的珠串我一直戴在手上,只有洗澡的時候會摘下來,一開始確實是白色的,後來慢慢變黃變褐了,我也沒在意。
“我只是指出了普通人肉眼能看到的變化”唐逸軒:“在我們陰陽師看來,坎的體內至少殘留了兩顆妖怪的內丹,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蛇妖和貓妖邪魅的氣味,原本純白的氣場也因為長期跟你接觸的緣故,變得汙濁不堪。”
啊,意外知道了,我的氣場是純白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