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傷及皮肉,並未至筋骨。不過,也夠他好受的,紅腫起來的地方現今如萬蟻鑽營般,癢痛得很,直令他想把那處的面板抓破來止癢。
然而,他只得忍耐著。隨後,他看著神色好起來的程安,心頭大石終於落下,便小心翼翼地抱過孩子,緊緊地擁在懷中。
他知道他永遠都放不下這個孩子了,來到異世後彷徨沒有著力點的心也終於安穩下來,他由衷地感受到擔負起一個小生命的責任感,雖然沉重卻令他甘之如飴。
程斌撐著眼皮守著火堆直至天亮,他不時貼耳在雪牆中聽著外面的情況,一直到沒有再聽到風雪“呼呼”的聲音,他才握過埋在雪牆中只餘下劍柄的鐵劍,然後使力在雪牆挖出個大孔,只見洞外的暴風雪已然平息,陽光直射進山林間,映在雪上有種刺目的光亮,卻帶來了淡淡的暖意。
他只是挖出一個可通人的洞口便罷手,以防將來再有大雪降下也可以留作防備。陽光透過那孔洞射進山洞中,正好灑在程安身上,映得他的睡顏稚幼之餘帶著純真和溫暖。
其後,山林又迎來幾次大雪,程斌父子倆有了這次經歷後都能有驚無險地度過,而程斌最初受到的凍傷在他狠下心剜走腐肉後也漸漸痊癒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單單這個噬人的冬日已經超出了兩個月,撒姆給他的解藥早已沒有了,早在決定離開撒利文的時候,他便料到這一天,所以這幾個月來,他每次喝解藥都是滲雜了大部分雪水,每一次都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