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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斌就趁著這個機會繞過唯彌士兵跑向自己的帳篷,一路上見到不少被砸的帳篷,還有同袍的屍體,他的心中更是發緊,同時也因為相處一個月的同伴被殺而憤怒不已。
——媽的,這根本就是以多欺小!
終於到達了,他只見好幾個黑甲士兵正圍著帳篷在亂砸。程斌淺棕色的雙瞳頓時氣得紅了,他緊抓著劍柄,手背都用力得青筋暴現。
他的袍袱以及在屬於布魯的小帳篷找到的銀幣都在那裹,沒有這些東西,他脫離了也不能在異世生存。
他咬緊牙關,還是決定拼一拼,就向著他們發動戰氣,幸好對方只是普通士兵,對上擁有戰氣的騎士還是不夠看。程斌用肋下受了一刀的代價換來了他們的重傷及逃跑,在小帳篷附近再沒有任何人時,他趁著其他唯彌士兵未趕到,就急忙躥進帳篷,換下徹利文的騎士裝束,套上普通的衣服,把貴重的東西塞進懷中,就匆匆離開。
營地前有唯彌軍闖入,他只能在後方找尋出路!
程斌甫出帳篷,就一直跑向撒姆守著的軍營後方。不想,那裹地處險要,只有一條小路連線著軍營,撒姆只領著金章騎士守著,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程斌霎時心叫糟糕,卻想不到其它的出路,只能隱藏在一旁,看著戰況。
程斌到達時,撒姆身旁跟從他征戰多年的十三個金章騎士已經倒下了一半,但是他們卻依然挺直腰,揮舞著手中的鐵劍,穩守著這一個小小的關口。
唯彌士兵前仆後繼地湧上前,漸漸地他們望向撒姆和金章騎士的眼神佈滿恐懼,只能在指揮官的命令下大叫著為自己助威,才敢衝上前拼命。
程斌卻能留意到他們的疲憊,當一人不察受傷時,另外的同伴就會補上,所以才能保持穩守的表象。
血水不停飛濺,黑甲士兵不停倒下,但是程斌卻知道他們撐不了多久。
沒多久,金章騎士們都大喊一聲,然後把一顆紅色的小球吞下,程斌霎時面色劇變,那是利特曾提過可以短暫提升戰力的“戰氣暴流”,不過卻會帶來可怕的後果——爆體而亡!吞下的瞬間就會開始依照戰士的意志消耗血液加強戰氣威力。
程斌看著相熟的利特吞下這個必死無疑的裝置,不禁雙眼通紅,只能死命忍著助戰的衝動。
撒姆同樣紅著眼睛,抽空大笑著叫“好”,然後掌中大劍一揮,幾道劍氣就發出去,掀翻好幾人。他身邊的同伴一個個倒下,渾身都散發著強烈的悲傷。半響,只餘下他一人,那些金章騎士燃燒完他們的戰氣後失血而死,然後就被殺紅了眼的唯彌士兵抓去分屍。
程斌親眼看到利特的屍身被他們分砍成肉塊,心中怒氣攻心,緊捏著的拳頭赫然有血水滲出。
驀地,撒姆渾身爆發赤紅的戰氣,全身就旋轉起來,撗著大劍不斷散出戰氣,身旁五米多的距離內霎時就血花四濺。
一股巨力撞上程斌,原來撒姆發出強大戰氣時竟掀翻了巨石直撞向他,措手不及之下,他整個人被撞得飛出隱藏之處,直砸向小山道旁的懸崖。
——媽的!這真是躺著也中彈!
不想,撒姆卻跟著跳了下來,他瞥見程斌霎時睜大雙眼,一副驚訝的樣子,半響他才醒覺到是自己害他跳崖便在半空中,向山壁劈出劍氣,反作用力瞬即把他推向程斌,在程斌當未反應過來,就一把抱住他。
半山沁冷的風劃在程斌的臉上,他只感到自己不停的下墜,一股昏眩直衝腦中,又因為肋下傷口失血甚多,終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撒姆感到懷中的少年身子驀地發軟,知道他是昏倒了。他剛才發出大招只是權宜之計,目的旨在逃跑,徹利文大軍現時情況未明,他急需要趕回去。他皺眉望向崖底,只見崖底尖石處處,只有少許的青草地,就連棵大一點的樹木都沒有,根本就不能卸力。
他咬了咬牙,身子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戰氣,空出一隻手揮劍,發出一股更強大的戰氣直射向崖壁。“嘭——”的一聲,山壁瞬間被砸得發出大響,隨即撒姆加快速度直躥向崖底,在接近地面之際他渾身又爆發出極強大的灼熱戰氣,宛若火焰般,在觸及尖石時就燒融掉石頭,在這一緩衝下,安然落地,而他也終於不支昏倒。
程斌只覺得自己被重物壓得喘不過氣來,好一會,他才睜開雙眼,只見身上的正是撒姆,他臉色刷白,滿臉都是汗水,雙唇更發青紫。同時,他感到身上微微溼熱,伸手一摸,卻滿手的赤紅。
他嚥了嚥唾沫,小心地檢查撒姆的傷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