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再行打算。
“唰——”
正在他放鬆之際,破空聲突地襲來,劃破樹林中寧和的氣氛,空氣瞬間滯凝,程斌驚惶地看著一根利箭直襲他的心口,連忙趴下在地面上滾到一旁,正在一棵大樹之後,他一路滾來壓平了草地,那道草地上赫然釘著一排利箭。
這時,他自覺幸運極了,在滾動時居然正好往有障礙的地方滾地,另一邊顯然是一遍草地,如果那時候滾到那邊,他就可能已經變成了血刺猥。
他緊皺著眉頭,想著如何擺脫那個不知在哪的弓箭手。
冒然出去,就會被當成靶子來射,但是就這樣躲在這裹,又不知對方什麼時候會繞過來再攻擊他。程斌正在苦惱之際,一支利箭在樹梢枝條間無聲無息地接近。“噗嗤”一聲,利箭穿透他的大腿,血水瞬間滲染褲管,程斌面色一變,又有幾支利箭迎面而來,他忍著劇痛用鐵劍擋下,其後且退且擋,很是狼狽。不一會,身上數處便被利箭劃過,帶起一陣陣血水,只有前胸被銀甲護著才沒有被人一擊斃命。
一步步後退,血水沿著雙腿流得一地,拖出一道血痕來 ,程斌心中溢滿不甘,身子卻突然生出一股力氣來,全身霎時變得暖哄哄,他連忙趁著敵人射箭的間隔不顧腿上血水長流,雙腳用力蹬地,便轉間消失在權木叢中,躲到一旁的樹上,然後毫不停留地在樹木間跳躍。
半響,他繞了一個圈子回來,果見那個藏起來的弓箭手正在他原先待的草地,他正是穿著黑甲計程車兵,程斌遠遠聽他啐了句:“媽的,被那兔崽子跑了,還以為可以殺個徹利文騎士立功……”
這種言語他明明從未學過,卻聽得清楚明白,看來是肉體帶來的影響。
程斌聽他說的話,暗自回想在戰場上銀甲士兵的分別,顯然他身穿著的銀甲更為貼身,而且上面更縷刻了一個長了翅膀的獅子,他猜測逢是穿著這種銀甲計程車兵都是地位更高的“徹利文騎士”,以致這個弓箭手在察覺到程斌偷溜後,才會暗暗綴上,以圖立功。
那個黑甲弓箭手現在無功而回,正在拔回他射落的利箭扔回箭筒。程斌回到這裹其實只是想著小樹林並不大,對方極有可能再找到他,而他又不能重返戰場,所以只能回到拼著那什麼“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理論。
然而,眼前所見,他的預想落空了。他自身從未接觸過戰場,又怎會想到作為弓射手居然會去回收箭矢。
——倒黴!真是笨透了。
料不到,正在他後悔之際,那個弓箭手驀地轉過身來,手上赫然拉開弓對準他藏身的方向,黑甲士兵不屑地冷笑道:“兔崽子,你也太看不起我們唯彌勇士,逃掉了居然還要回來,不知道你身上的血腥味重得令人無法忽視嗎?”
此時程斌不及細想這回事,他聽到黑甲士兵的話頓時心頭一震,更是暗恨小說理論害死人,現在反倒要送命了。
正在他絕望之際,那唯彌弓箭手卻霍然轉換瞄準的方向,程斌也感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在那處湧現,不禁就被煞氣迫得血氣上湧,受傷嚴重的身子再也受不住,栽倒在草地上。
那股氣勢霎時一窒,程斌頓時明悟那個神袐人是來救他的,不料卻被他這一栽破壞了氣勢。利箭逮著這個機會離弦飛射,程斌在意識模糊間卻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撲向唯彌弓箭手,他的肩上赫然插著一支利箭,唯彌弓箭手卒然不防他這種找死的舉動,在怔愣間便被一柄長劍一分為二。
此時,程斌再也撐不住了,昏了過去。
一覺醒來,程斌只見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正看著他,程斌睜大雙瞳盯著男孩,心想卻極為震驚,原因無他,只因為男孩的樣貌實在太豔麗了,簡直不像一個孩子、也不似是個男的。
良久,男孩的眸光愈來愈冷,程斌也臉紅著撇過頭去,拼命維持著面上的表情,裝著神色平淡地回望小男孩。
小男孩微眯著眼,嗤之以鼻。半響一把大嗓門在瘋狂大笑,程斌連忙避過小男孩的目光,側頭望向笑聲發出處,只見一個高大的白髮男子正笑著促狹地望向小男孩。此時,程斌注意到他和小男孩都穿著絞有翅膀獅子的銀甲,唯一和他不同的是兩人的銀甲都縷了金絲,那個高大男子正是救他的人,他的左肩正纒著綳帶,程斌瞥見那傷口,眸中閃過感激的神色。
三人正在一個不大的洞穴中,白髮男子就坐在洞口防備著 。
程斌剛傷癒,再加上整天沒有吃過東西,接過小男孩遞來的乾餅,就狼吞虎嚥起來。白髮男子看他吃得急,又好心地遞過清水給他,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