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宸斐到時,剛好看見拓跋昊焱往山洞內走去,本想將神識探進去,卻被幻陣給擋在了外面,不由得有些焦急。看到山洞口那朵隨風搖擺的小菊花,語氣很是惡劣道:“讓我看看裡面的情況。”
恢復了原型的幻陣草並沒有理會蕭宸斐的話,並沒有做出回應,但看起來似乎愈發虛弱了。蕭宸斐皺著眉,也不再跟幻陣草搭話。忽然,洞口湧出一道兇猛的紅色火焰,應該是拓跋昊焱那朵紅蓮的攻擊。
蕭宸斐知道拓跋昊焱擅長用掌,但最大殺招卻是那多紅蓮,此時竟動用紅蓮,說不得拓跋昊焱狀況很是危險。不對!蕭宸斐神情一凜,他方才竟然在擔心拓跋昊焱!想到這,蕭宸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蕭宸斐知道自己對拓跋昊焱很是感興趣,也沒想過要阻止自己的感情,但卻不曾想竟會發展成如今這般。雖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上了拓跋昊焱,可會為他人擔心,這就代表拓跋昊焱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弱點,他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一時間蕭宸斐竟有些心境不穩,感覺到拓跋昊焱即將出來,連忙御劍離開了。在他沒想明白自己的立場前,他決定暫時與拓跋昊焱分開。
拓跋昊焱從山洞出來時,察覺到蕭宸斐的氣息正在快速遠離,手撐在山壁上,直接噴了一口血出來,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握了起來,竟冷哼了一聲。他早該知道蕭宸斐那人嘴裡沒一句真話,竟然還是那般天真信了他。
閉眼回想起那三個月的歡好,拓跋昊焱壓下心底莫名翻動的情緒,一把將紮根在泥土裡的幻陣草拔起,拿出蕭鴻陽送他的飛舟便往魔教趕。
蕭宸斐一路走走停停,回到萬英劍宗時,被魔教擄走的正道弟子們已經平安歸來,倒也不怕被責罰。再次見到蕭鴻陽時,後山中的場景大變,除了那處池塘與小木屋,其餘地方皆種上了顏色各異的靈花,與五歲前他們住的山谷內的花海很是相似。
蕭鴻陽仍舊在池塘邊垂釣,見蕭宸斐歸來,難得地抬頭望了他一眼,道:“你心亂了。”
蕭宸斐聞言,沒有答話,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蕭鴻陽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又問道:“你與焱兒雙修了?”
蕭宸斐點點頭,他猜不透蕭鴻陽那面目表情的臉下是什麼心情,也不敢撒謊,更沒有撒謊的必要。蕭鴻陽見狀,也沒有再說話。
“父親。”蕭宸斐糾結了許久,終於喚道,“父親,你與魔教教主……”
“他是你的另一個父親。”蕭鴻陽並沒有隱瞞,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他也是在拓跋冶繼承教主之位後才在修真界闖出名聲。若是蕭宸斐與拓跋昊焱沒有恢復記憶,恐怕兩人的關係永遠不會被外人知曉。
“你們五歲那年,魔教前教主飛昇了,他不得不回去主持大局。你日後見了他,也可喚一聲父親。”蕭鴻陽提到拓跋冶,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這般模樣的父親,只有存在於蕭宸斐五歲之前的記憶中。
蕭宸斐似乎有些明白兩位父親之間的感情,卻又不由得疑惑:“父親,難道你不會想念他嗎?”在蕭宸斐的印象中,蕭鴻陽很少離開這後山,兩人身份對立,也不可能有什麼通訊來往,難道不會擔心對方的嗎?
“我們約好,等焱兒能撐起魔教後,便回無名谷隱居。”蕭鴻陽沒有再隱瞞蕭宸斐,既然兒子已經到了元嬰期,許多事情他也該知道了。
蕭宸斐聞言,還是不能理解這種感情,連自己對拓跋昊焱的感情也變得迷迷糊糊的。蕭鴻陽見他的表情,也不強求,只道:“人類感情向來複雜,你雖已為人,卻終究遲鈍,無需在意,順其自然便好。”
蕭宸斐應了一聲,便告辭離開,可蕭鴻陽這話怎麼聽起來很是怪異,他不識人之感情反倒是正常之事,怎麼聽起來,他不是人類似的。蕭宸斐無意識地輕笑了一聲,驅散腦中這奇怪的想法,決定好好閉關穩定心境。
而拓跋昊焱回到魔教後,也並不安生,一回去便被拓跋冶喚去一通審問。
“焱兒吶,你老實告訴爹,你與那小子雙修時,誰上誰下?”拓跋冶半躺在紅蓮上,雖是漫不經心的語氣,眼神卻直勾勾地看著拓跋昊焱。
拓跋昊焱頂著拓跋冶的眼神壓迫,沒有戴著面具的臉已經通紅,半響後,才咬牙答道:“他……”
“豈有此理!”拓跋冶氣憤地拍碎了手邊放著糕點的桌子,眯著眼冷哼一聲,吩咐道,“我不管,若你不能把他壓回去,便不要來見我了!”他被那死人臉壓就算了,兒子必須爭口氣!
拓跋昊焱聞言,皺著眉道:“爹,兒子不想再與那人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