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鄭宇文的胳膊不肯拔出來,血和疼痛同時湧出來,鄭宇文知道母狼不是玩笑。
不按她說的做,死的便是自己。
這可不是一場公平的協議。
咀嚼骨頭的聲音異常清晰,在耳邊鈍響著,必須抓緊時間了。
意外地,鄭宇文居然遲遲下不了手。
那母狼倒是好魄力,索性一爪按住自己的肚子,撕拉一聲,血肉輕易的被劃開,然後猩紅的血液瘋狂的奔騰而出。
鄭宇文被濺了一臉,鼻腔裡充滿了血的味道,嗆得他幾乎無法呼吸,胳膊的傷口依然被母狼的利刃勾著,手被脅迫著陷進母狼已經血肉模糊的腹部。
無法掙扎,那疼痛已經讓整個胳膊幾乎麻木,完全不聽使喚。
頓時空氣中只剩下鄭宇文緊張的心跳聲,他無法聽見其他,只是手茫無目的的在一片血肉之中摸索著。
原來肌膚和血肉居然是如此的柔軟,母狼的腹部之中滿溢著血水,溫軟的好像被母體包圍的感覺,只是過於殘忍的畫面和手裡的美妙觸感衝突的太厲害,讓鄭宇文腹中一陣翻江倒海,卻強忍著不能吐出來。
手突然觸到了什麼。
柔軟的毛髮嗎?
稍稍一用力,將那小小的一團扯了出來,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一瞬間,似乎產生了心臟的共振般。
抓出來的東西看上去不過是一團模糊的血球。
心跳聲震耳欲聾,幾乎要爆炸開來。
直到「嗷」的一聲讓鄭宇文回神。
昨天暫時躲過了一截,母狼死了之後鄭宇文替小狼擦乾身體,生了火之後便抵擋不出沈沈的睡意,簡單的在洞穴門口埋伏了陷阱便帶著小狼蜷縮著睡著。
雖然小狼的身體還小,毛卻十分的厚實,軟軟的也很舒服,彼此相擁而眠,安然無事的度過了一個晚上。
次日,他將小狼一把拎起來,情況並不像小白一樣,體重沒有變。
果然只有雪狼會有那種奇怪的成長速度。
對方餓的直叫喚,。鄭宇文小心的繞過洞穴門口的陷阱,在附近折了幾根冬天的樹枝,將上面還未結霜的露水一點一點滴到小狼嘴裡。
或許是不解餓,但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
活動了一下胳膊,意外的發現昨天被母狼咬過的傷口已經癒合了,雖然還有一層血疤,可是肌膚上一點傷口都沒有了。
小狼終於是安分了些,低低的吟叫了幾聲後乖巧的過來蹭鄭宇文的腿。鄭宇文抬手正要撫摸,突然手指被結實的咬住了。
說到底還是狼,和寵物不同,小狼咬的很緊,年歲太小,還不懂得運用力道。
幸好牙還沒長全,不然自己的手指一定被咬掉了。
然後小狼鬆開了手,又咬了一次,像是磨鍊一般,把鄭宇文的手當成了工具,反覆咬個不停。
鄭宇文此刻也沒工夫管他,又摘了一點水果,吃了一半,另一半他先小心的咬成碎片,然後喂到小狼嘴裡。
對方看起來真的是飽了,舒服的四腳朝天在地上打起滾來。
小狼露出如此可愛的模樣,令鄭宇文不由的想起了從前的小白。
(38)人獸,親愛的,我們有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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