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接一波的連綿不絕的傳入呼延藝的體內,傷上加傷的情況下,紅唇之中溢流的鮮血也是如同泉湧一般的劇烈。
此刻,呼延藝的那張小臉已經在劇痛的侵襲下而變得扭曲了起來,本來是近乎完美的五官也沒有了往日的小巧誘人,而是重重的堆積在了一起,可見她此刻所承受的劇痛將是恐怖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因為有著絢麗之鎧的阻隔,那些殷紅刺目的鮮血滴落在背上,蘇巖也無所發現,依舊好似溺水之人一般瘋狂的亂舞著雙臂應戰著那些風刃。
在目力不及的情況下,蘇巖也無法做到什麼快狠準,而更因為那疾風的不斷拍打,雙眼也無法睜開,最後只能像個被木馬攻擊的機器人一般的重複著那一個雜亂無章的動作。
因為看著自己將要逃出生天,蘇巖的雙臂也是越揮越帶勁,就連那漫天漂浮的風刃消失不見都未曾發覺,已經是傻不拉幾的繼續著。
“咦?”豁然,蘇巖感覺到了自己雙手的揮動沒有先前那股因為對接而帶來的力道,而是石沉大海般的徒勞無功,就連身上所撞擊帶來的疼痛都消失不見了。
忍住那股幾個的刺痛,蘇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當看著虛空再次變得黑暗起來,沒有一片風刃再出現,心中頓然大喜了起來。
“啊!”就在蘇岩心中竊喜的時候,心中陡然一驚,一道低呼自喉嚨中傳了出去,因為在那‘呼呼’的瘋狂破風聲中,他已經清清楚楚聽到了浪花再翻滾的聲音,一時之間卻是有著不敢相信。
隨後,蘇巖帶血的嘴角微微一翹,一抹淡笑浮現其上,是那種經由生死邊緣徘徊後劫後餘生的笑容!
第一百三十八章 高手寂寥
斷魂崖之巔,蘇巖被陳天博不知不覺中攝取靈魂,心中便是泛起了從未有過的驚駭,可謂是從來都未有過這樣的駭然。
後來,在刁爺的幫助下,蘇巖得以脫困,本想將陳天博給親手了結,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但最後卻是被其僥倖逃脫。
到得後來的影族身份與其和魔族的相關聯,再度萬獸來襲,被生生的逼下斷魂崖而大難不死,但後來卻是被那見不得光的老匹夫所刁難,再到現在的劫後餘生……
短短一天的時間中,蘇巖就經歷了太多的波折與起落,甚至很多人十世之中都未曾有過的經歷。
每次在以往自己將要命喪的時候,就會不出意外的改變敗局,然而當自己再次認為將要逃出生天的剎那,蘇巖很悲催的發現自己再次陷入了死地。
短短數十個時辰中,蘇巖不僅僅是經歷了大風大浪,更是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那顆偶爾還會因為外界因素而悸動的心臟卻是在這次血與淚的經歷中變得更加成熟穩重起來。
黑暗之中,蘇巖無法視物,但聽見那越來越近的流水聲時,蘇巖的反應不過是眼中掠過一抹劫後餘生的喜悅罷了,隨後便是再次恢復了過來。
現在,沒有了風刃的圍剿,但誰都不知道那崖底的暗河之中是否還存在著什麼未知的危險?那個好似地底老鼠般的老匹夫是不是還會再次對自己動手?
縱然……上面的兩個可能都棄之不顧,那這暗河又將同為何處?是否會有出路?
想到這些問題,蘇巖那張沾滿血霧的臉龐再次變得凝重了起來,說是七上八下都顯得有點不盡其意。
自己一個人或許還沒有什麼可擔憂的,因為蘇巖相信自己的流氓出生可謂讓自己在面對任何突發情況做出相應的選擇。
但現在卻是不同,身邊帶有一個拖斗,為了顧及呼延藝,那本就低迷的實力便是再次大打折扣,一旦遇見什麼危險就相對會捉襟見肘。
拋棄呼延藝獨自離去?
自始至終,蘇巖的心中都沒有這個想法,且不說呼延藝已經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就有義務與責任護衛她的周全,不令他受到一點點的傷害,縱然只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與自己步進危機之中,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護衛她的安全。
因為他是一個男人,一個堂堂七尺,錚錚鐵骨的男人,表面浪蕩不羈,紈絝下流,但骨子裡卻是滲透著華夏五千年底蘊的保護婦孺的血液。
而這……更是華夏所有男人都同有的一種血性。
誠然,這個理由有些冠冕堂皇,蘇巖更多的是因為有一個女人在身邊,在體內那股原始的悸動發牢騷的時候可以來洩瀉火,而不是慰勞五指姑娘。
畢竟,是男人都有需求,而那玩意兒鬧革/命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挑選時間與地點,而是我行我素的專政獨行,誰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