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之外,他已經再無他了。
然而,任憑猴子如同那被按在砧板上的芻狗一般的哀求,但鳳鳴劍的下劃之勢卻不見絲毫的減緩,而是越加的冷厲��恕�
“呼哧!”
“呼哧!”
……
鳳鳴劍在安如煙那衣袖滑落,宛如蔥藕白玉一般的手掌中緊握劃過幾道完美的直線,每一次都會帶起一道微不可聞的脆響,亦有一小串鮮豔得觸目驚心的鮮血。
挽過一道圓弧,呼延藝收劍在手,卻是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給過猴子一道,轉身便是來到了蘇巖的身邊。
眼中的駭然漸漸消散,猴子那死魚眼睛中卻是有種如獲大赦的慶幸,最後卻是變得陰寒無比,亦有一股咬牙切齒的絕望。
一開始,猴子以為呼延藝會一劍無情的收割自己的性命,讓自己為冒犯她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是,當手臂上那傳來的一絲刺痛告訴了他,呼延藝並沒有取他的性命,而是挑斷他的手筋腳筋,一生都為廢人,衣食住行都要有人照顧才行。
如果,只是單廢命根的話,那這輩子還有個盼頭,畢竟四肢健全,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但是現在徹底的成為了一個廢人,就連上個廁所都需要人家幫自己把那玩意兒給掏出來,這樣還有什麼意思麼?這已經不再是一種大度的饒恕,而是一種變相的懲罰,或許已經是對一個男人最為歹毒的懲罰了。
“剛才被你那麼一問,我還真覺得自己有些殘忍,畢竟一個男人要是沒有了那玩意兒,那這一生也徹底的沒有了盼頭!”抬手摸了摸鼻尖,蘇巖有著自慚形穢的苦笑道:“但是我發現與你自己一比,卻是什麼都算不上!”
剛才把猴子給廢了,蘇巖也是覺得有些過份,人家不過是見自己的老婆淡然出塵,飄渺似仙而想要改善改善生活,並沒有犯下什麼打錯,畢竟,人之初,性本色!
而自己卻是一刀就剝奪了他作為男人的權利,殺人放火,蘇巖不會怕,但這樣的事情確實顯得有些慘絕人寰,如果不是在盛怒之下,他也不可能做出那等滅絕人性的事情,畢竟,他也是一個男人,知道那種感覺。
但隨後的一幕卻是令得蘇巖目瞪口呆起來,呼延藝這個開始高貴,聖潔的弱女子卻是面不改色的剝奪了人家作為一正常人的權利,這已經不再是變態所能形容的了。
看著呼延藝那張淡若清風的臉龐,蘇巖再想想自己領教過的九陰白骨爪與絕戶撩陰腿,發現自己與猴子比起來那簡直就是犀利哥與嘉誠哥,兩者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存在。
“殘忍麼?”學著蘇巖的口氣反問了一句,呼延藝在自己心愛的年前卻是無法做到冷漠如霜,而是笑顏如花,不過接下來的話確實令得蘇巖兩股顫顫,菊花猛縮。
“雖然我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但我確實一個記仇的人,只要有人敢招惹於我,不管他是誰,一定都會付出沉重的代價!”隨著那烈焰紅唇的啟合,呼延藝露出兩排白淨的貝齒,笑眯眯的對著蘇巖說道。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這是蘇巖第一時間的反應,猛然間便是想到了呼延藝當初說的那句話,只要你敢揹著我去找別的女人,我就會讓你成為女人!
想到這裡,蘇巖便是直覺下來一陣透心涼,貌似那玩意兒也在漸漸的軟弱下去,軟趴趴的如同一隻陷入冬眠的毛毛蟲。
“你放心,要是有人膽敢招惹於你的話,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的!”現在,蘇巖只能用訕笑來掩飾自己的窘迫。
…………
兩人在這裡肆無忌憚的打情罵俏,營造出一副極其曖昧的畫面,但周圍的那些人卻是一個個好似被雷劈了似的,目瞪口呆的望著二人。
這……太殘忍了吧?
血染城雖然以殺戮而聞名於世,但卻不是以蹂躪與折磨人現世。在血染城中,不管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大家拿出傢伙來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生死無怨。
但你們這麼做卻是太沒有道德,太沒有良心與人性了吧?人家不過是冒犯了你幾句,你要殺要刮都行,用得著用這麼慘無人道的方式去折磨人家麼?
你男人一刀把別人給廢了,這點尚還情有可原,你心中不甘的去一刀把人家給結果了,這也無可厚非,但你卻把人家的手筋,腳筋挑斷,讓人家這一輩子都只能在別人的攙扶下生活了,這樣的事情恐怕要引起天怒人怨吧?
這一刻,所有人再看向呼延藝的眼神都變了,不復先前那般驚豔,覬覦了,而是變得驚駭心悸了起來。
女人如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