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五弟也是我們的弟弟,先生說要兄友弟恭,和睦友愛,這樣不好。”大男孩搖搖頭。
“難道我們就看著五弟欺負小妹?”
大男孩皺眉沉思,“這樣吧,以後就讓五弟欺負我好了,我皮糙肉厚不怕五弟欺負。”
周圍傳來壓抑的低笑聲,正在說話的兩兄弟根本沒發覺屋子裡下人們隱忍的表情。
“好吧。二哥,你別怕,等我長大了我也讓五弟欺負。”小男孩挺起沒二兩肉的小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顧清曉滿頭黑線的聽著兩個小屁孩兒囧人的對話,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裂開,笑眼彎彎。
“二哥,你看,笑兒笑了!真好看,像花兒一樣。”小男孩看見妹妹笑了很是高興,他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妹妹的笑,又覺得只說好看太膚淺,於是她想到院子裡的家丁誇他額娘身邊的丫鬟,說那個丫鬟笑的像花兒一樣的時候,那個丫鬟很是高興,他想妹妹聽到了也一定會很高興的。果然,他看見妹妹笑的更開心了。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大男孩也贊同的點點頭。
“二哥,還是你有學問。說的真好聽。”小男孩仰著頭滿臉的仰慕之情。他覺得二哥說的這句比他說的好聽多了。
顧清曉已經被囧的不行,想大笑出聲,可是嬰兒的聲帶發育不全,她還不能夠笑出聲,只能一臉大笑的表情。岑參,要是你知道你的千古名句被用到此處形容一個剛滿月小屁孩的大笑不知道會不會哭死啊?
“二哥,你看,小妹聽見你誇她笑的更開心了!看來小妹也很喜歡我們這樣說她。”小男孩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大男孩有些微微的羞澀。
現在,顧清曉已經知道眼前的兩個男孩就是自己的九歲的二哥博敦和四歲的四哥勒爾甘了。想不到竟然是對活寶。
勒爾甘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顧清曉的小臉,“真軟,像棉花一樣。二哥,我想抱抱小妹。”
勒爾甘伸出手,欲從小床裡將顧清曉抱出來,一旁的奶孃段氏見狀立刻上前阻止,“使不得,四少爺,您身子小,還抱不動二格格。”
勒爾甘看著自己的小身板,確實比二哥小多了,只有不甘的放棄,“那讓二哥抱抱,二哥肯定抱得動小妹。”
博敦的臉頰微紅,他確實是想抱抱小妹的。博敦伸出手,示意段氏把顧清曉抱到自己懷裡。
段氏只好儘量輕手輕腳的掰開五少爺連睡覺都緊緊抓住的二格格的手指,在心裡不斷祈禱,希望五少爺千萬別醒來啊。
可惜,事與願違。當段氏一掰開小五手的時候,小五就睜開了眼睛,再見段氏把顧清曉抱了出去,頓時伸手抓住顧清曉的衣角,哇哇大哭起來,小腿兒還不停的撲騰。
博敦和勒爾甘都被他響亮的哭聲下了一跳。勒爾甘用手指著小五,“看看,看看,二哥,小五當著我們的面就知道欺負小妹了。”剛才勒爾甘可是親眼看到小五用手拍打了小妹身子幾下的。其實是小五伸手抓顧清曉衣角的時候沒抓住,使勁兒抓了幾下,看上去就像是在故意打在顧清曉身上一樣。
博敦也點點頭,奶孃不讓小五欺負小妹,小五還哭鬧著打小妹。這是博敦的理解。
“二少爺,四少爺,五少爺這是不願離開二格格呢,並不是在欺負二格格。”段氏在一旁急忙解釋道。
“行了,你不用說,爺知道。”勒爾甘不耐煩的揮揮手,阻止奶孃說下去。他和二哥親眼看到的,還有錯嗎?這些子下人就知道隱瞞主子真相,還好他看見了。
顧清曉被小五哭的心煩意燥,被小五扯住的衣服也勒的她身子不好受,於是她不耐煩的伸手拍掉小五抓著她衣服的手。這一下可不得了,小五哭的更傷心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阿瑪說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你再哭,以後阿瑪就不會喜歡你了。”勒爾甘來到小五跟前,用手戳了戳他的臉蛋兒。
博敦也皺起了眉頭,“五弟,我們滿洲兒郎豈可如婦孺一般哭哭啼啼,將來上戰場打仗豈不是會嚇得丟盔棄甲?”
段氏在一旁乾著急,她很想說,二少爺,四少爺,五少爺還小,根本聽不懂您的話。可是她只是個下人,此處沒有她說話的餘地,再有,府上誰人不知二少爺的木訥固執和四少爺的調皮搗蛋啊?
兄弟倆被小五的哭聲弄得煩亂,均向段氏瞅來,“你快點想辦法讓他不要再哭了。他不累爺都累了。”
段氏對五少爺的哭功那是深有體會,哪一天不受此荼毒啊。五少爺平時也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