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厲害,再加上是突襲,少將軍沒過幾招就被對方打落下水,等救上來就是這樣了。”
“的確厲害,”白毓扔掉了已經變形的護心銅鏡,伸手在孫甫胸腹上輕輕摸索,“肋骨斷了至少三根,肝臟和肺可能都有損傷,只用了一擊。昏迷應該是因為突然的打擊震動了心臟和冷水刺激。”說著說著自己臉色也有些發白,“接骨我不會,這裡也沒有其他大夫。你送少將軍回去,記得要一直保持平躺姿勢,不可移動。另外派人去找大夫,要快1
第五章 止於水起於水(6)
看著那人走了,白毓猛地扭頭對小九說:“這夥人真的利害,呂範一個人怎麼撐得住!快,划船1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慘淡,江面上薄薄地浮起一層霧,模模糊糊地能看到江面上十幾只走舸混戰在一起。呂範的船被圍在中間。
小九船行如飛,白毓拔出驚鴻寶劍,瞬時便捲入了戰團。
劍花紛飛,想到孫甫剛才的樣子,白毓下手十分地狠。
在此以前,她只跟孫策、周瑜兩個人較量過,所以下手根本沒有分寸,一路闖到包圍的中心。直到一劍削斷了一隻手臂後餘勢未減地砍碎了另一個人的頭。
鮮血和腦漿十分熱情地灑了她一身。
場面壯烈到了在她蹲下身嘔吐的時候,對方都趁機遠遠跑開,竟然沒有人敢來襲擊她。
看到包圍圈退去,呂範跌坐在船上,渾身是血,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別人的。他帶出來的人除了一開始逃出的,其餘的死傷過半。
“夫人,小心……”呂範氣喘如牛,“那個人,那個傷了孫甫的人,還沒出來……”
“什麼?”白毓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把身上的腦漿弄掉。
“小遜在哪裡?我怎麼沒見到他?”白毓稍微緩過神來,第一個就想到陸遜。結果惹得呂範勃然大怒:“你……你還提他……如果不是他……”
兩個人一個脫力,一個噁心,根本沒有辦法正常交流。等白毓注意到的時候,一艘艨艟已經行使到近前。一個黑影站在船頭,聲如洪鐘般響亮:
“這次孫家又派誰送死來了?小子,聽說你傷了我不少人埃”那人說著便從船頭跳了下來,落在白毓船上。小小走舸幾乎要被砸沉了。落下的同時揮出右手單鐧,朝著白毓劈頭蓋臉打過來,“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1
白毓忙站起來,這一鐧來的兇猛,躲是來不及了,只能架起驚鴻寶劍硬接下來。火花四濺,虎口震痛,寶劍差點脫手飛出。白毓咬牙挺住,兩個人僵在一處,倒是有機會打了個照面。
“喬大小姐?”那人明顯吃了一驚,臉上露出笑意,手上的力氣鬆了些,“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埃”
白毓仔細觀察來人:此人正當壯年,一身的角鎖雁翎甲,雙肩虎頭吞吐,鐵盔下面是一張古銅色的方臉,鬍鬚保養得很好,雙目炯炯有神。由於多年行走於戰場,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濃得化不開的威嚴和殺氣。
苦笑,緊咬的牙關中很自然地擠出三個字:“劉太守……”
那人大笑,手上的力氣再次加重:
“不錯,正是劉勳。虧得喬大小姐還記得在下。或者,我該叫你孫夫人?”
誰認識你啊?
白毓苦笑,苦得不能再苦。這個身體有大喬的反應,卻沒有大喬的記憶。她沒有任何關於這位前廬江太守大人的印象。唯一有點印象是名字,還是從周瑜嘴裡聽來的。
與孫策有奪城之恨,像無家可歸的野狗一樣流浪在江淮一帶,伺機報復。這樣的人,當然決不會放過孫家的人。
既然預設了自己是大喬,就要有被虐的準備。
身後,呂範等人又已經被包圍了起來。斜眼望去,劉勳身後的艨艟後面還有艨艟,霧濛濛地數不清。這哪裡是遭遇,這分明就是中了人家的埋伏!
白毓心思飛轉:擒賊先擒王?對方力氣明顯比自己大,又不缺乏膽量,實力更是自己摸不透的。
逃?白毓有些絕望地看著艨艟上搭起的弓弩。剛剛回去報信的人明明就是人家故意放走,好用來釣大魚的。
左思右想,竟然無計可施。白毓額頭漸漸滲出了汗珠,手上的劍被一寸一寸壓了下來。劉勳的鐧幾乎要貼在了她的臉上。
“大人屢戰屢敗,居然還能保持如此實力。小女子真是佩服之至。”反正已經是絕境了,再壞也不過如此,白毓索性說笑起來。看到劉勳臉上一窘,心中一動,脫口問道,“劉大人是剛從荊州借兵回來吧?倒是小女子有失